第272章 承认
楼上，老爷子的书房，看着皇甫夜进来之后，老爷子亲自把门给关上，然后，深深看了皇甫夜一眼之后，走到书桌的抽屉前，拿了一份资料出来，递到了皇甫夜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看完再说。”
皇甫夜阴沉着一张俊脸，掀眸，淡淡瞟了一眼老爷子手上的资料，却并没有要去接的意思，而是相当不悦地质问道，“你调查她？”
“如果你打算要娶她进家门，难道我不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她吗？你坐在如今的这个位置上，难道会不清楚，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你都可以娶，可以进我们皇甫家的大门吗？”看着皇甫夜，老爷子怒声反问。
“我不需要看，有话你直接说。”
“你不看，是吗？”看着明显油盐不进的儿子，老爷子深吸口气，把资料收了回来，扔到书桌上，“好，你不看，那我就说给你听。”
皇甫夜再掀眸，瞥老爷子一眼，直接转身，走向落地窗前，显然一副“我都懒得再看你一眼“的表情。
“林陌的身世，你清楚吗？”见皇甫夜那个态度，老爷子也是很不爽的，但是，毕竟他是总统，就算他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总得忍忍。
“你说，我听着。”站在落地窗前，皇甫夜一双幽深的黑眸，看着窗外沉沉的黑幕，还有黑幕下璀璨的半个繁华都市，冷声开口。
老爷子盯着皇甫夜的背影，深吁口气，开始道，“林陌的父亲叫林镇宏，是个没有道德和良知的黑心企业家，好在他生意做得小，而且现在已经破产了！林陌的母亲，叫凤婉白，虽然自身条件很不错，但是从一个小镇出来的，在林陌六岁的时候，听说就抛下林陌跟别的男人跑了，至今没有音信。”
“这些，林陌有得选吗？”并不回答，只是在老爷子话音落下的时候，皇甫夜幽幽开口质问。
“对，父母是谁，父母又是怎样的人，林陌确实是没有选择的可能。”老爷子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如果他皇甫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家，如果皇甫夜不是总统，就是个阿猫阿狗，皇甫夜喜欢谁，要娶谁，他不会干涉。
可是，他们皇甫家不是普通的家庭，皇甫夜更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皇甫夜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皇甫家接纳一个什么样的长媳，将会直接决定皇甫夜和整个皇甫家的将来，他不可能不闻不问。
“但是，林陌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有选择的权力和能力。”盯着皇甫夜，老爷子继续怒声道。
“爸，别绕弯子，直接说。”转过身来，看向老爷子，对于老爷子想说的话，皇甫夜已然相当的明了。
“她十八岁的时候替人代孕，生过孩子，你知不知道？”看着皇甫夜，他的态度，愈发的让老爷子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质问的声音，更加重了几分，“年纪轻轻，就替人代孕挣快钱，这跟出去卖又有多大区别，而且你身为总统应该很清楚，代孕在我们国家是明文禁止的，林陌这样做了，就是违法，你知不知道？”
“那小昕了，小昕怎么算？”看着那样怒不可遏，甚至是从来没有动过这么大怒火的老爷子，皇甫夜却忽然变得无比平静，平静到连原本脸上的怒意都消失不见了，只是淡淡地反问。
“小昕……”看着皇甫夜，老爷子又深吸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的火气，“那是沈漫歌干的，你事先并不知道，事后你也只是不想要毁掉一条生命，所以才让小昕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看着老爷子，皇甫夜忽地勾了一下唇角，笑道，“不，爸，你错了。”
“你笑什么？我哪里错了，当初事情不就是这样子的吗？”看着笑得莫名其妙的皇甫夜，老爷子又恼火起来。
“是，事情原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皇甫夜点头，嘴角的笑意仍旧不减，“不过，中间有些事情，我漏了告诉你们。”
看着皇甫夜，老爷子满脸困惑地拧起了眉头，“什么事？什么事情你没有说？”
皇甫夜扬了扬好看的眉梢，看着老爷子心情不错地道，“当初，林陌才十八，还是一个没有彻底长开的青涩小女生，和现在天差地别。”
“那又怎么样？”老爷子怒声质问。
“当然不一样。”皇甫夜笑，接着道，“六年前的林陌，我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喜欢的，是现在和将来的林陌。”
“这和她代孕替别人生过孩子有什么关系？”看着皇甫夜，老爷子懵的。
“爸，不用任何人教，小昕就和林陌那么亲近，而且，小昕长得像谁，你也见过林陌好几次了，难道没看出来吗？”在老爷子无比急切又愤怒的目光下，皇甫夜却是优雅的淡淡开口，指引真相。
看着那样不急不燥而且心情似乎还挺不错的皇甫夜，老爷子渐渐皱紧了眉头，“你……你什么意思？”
看着满脸困惑的老爷子，皇甫夜却是沉默不语了。
死死地盯着皇甫夜，老爷子紧紧地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最后，震惊地道，“阿夜，你是想说，林陌代孕的那个孩子，是小昕？”
“爸，不仅如此！小昕是长得像林陌，不是像沈漫歌。”
“你……”盯着皇甫夜，老爷子的瞳仁骤然一缩，“你是说……”
虽然已经明白皇甫夜话里的意思，可是，老爷子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小昕竟然是林陌和皇甫夜的儿子，而不是沈漫歌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