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太宠你的。”一夜放纵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腿软,云浅凉受到了深刻的教训,陷入无限后悔中。
早膳的桌前,云浅凉整个人面色红润,一夜未眠并未让她精神不济,跟吸人精气的狐狸精般,容光焕发,只是神色有点——苦兮兮。
“我错了。”把一碗温度恰好的瘦肉粥放到云浅凉面前,顾亦丞心疼地起身轻轻帮按着她抱怨的地方揉捏,“给你按摩。”
“你认错倒是快。”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寻思着:这话有点熟悉。
哦,好像顾亦丞这般说过她。
云浅凉倒不是真怪顾亦丞,她若不配合,顾亦丞是不会执意折腾那么疯那么久的,一开始害羞,之后灭灯动情,水到渠成,年轻气盛的小夫妻分开那么久,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热度直接把人的理智给烧毁了。
云浅凉不喜欢把爱挂在嘴边,从未表现过多的思念与不舍,在外人看来她可能并不是非他不可,所以那些误解的谣言别人说的头头是道,听的人深以为然。
一夜功夫,外面都传她绿了顾亦丞。
云浅凉心里默默诽谤:老娘绿了他还对他那么宠?
经过昨夜,云浅凉十分替未来两人的孩子担忧,总感觉在顾亦丞和孩子之间,她好像会更宠前者。
思及此,脑仁阵阵发疼,云浅凉不由轻叹一声。
“怎么了?还很不舒服?”顾亦丞担忧的目光蒙上一层自责,心疼更甚,“下次不那样了。”
媳妇儿太勾人,他的确是闹得太凶了,胜过之前的每一次。
“不是……”正想实话安慰的云浅凉顿时刹车,但看着那狼狗怜惜的眼神,她只能在心里暗自叹口气,“最近疏于锻炼了,而且我刚才在想其他事。”
“什么事想到叹气的地步?”顾亦丞好奇。
云浅凉含糊道:“预想到我大概不会是个合格的母亲。”
“那我肯定不是个合格的父亲。”那口气骄傲自豪,云浅凉不由疑惑地仰头看向身后贴心按摩的人,他弯腰在她嘴上偷香,满足后才喟叹道:“我肯定会很爱你我的孩子,但他们永远只能排在你之后,只要是对你好的事,牺牲孩子我也会去做。”
云浅凉心“咯噔”一下沉重起来,无尽反酸,艰涩开口,“你不怕孩子恨你吗?”
“无所谓,他们的母亲爱我就够了。”
轻轻松松的回答,当真是风轻云淡,仿佛使随口一句日常,就把千斤重的刻骨铭心砸在人心上,火热滚烫的。
一时间,云浅凉眸色复杂,万千思绪藏在其中,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云浅凉半敛瞳眸,把眼中沉重的思绪掩藏起来,好生道:“万一……”
“没有万一。”顾亦丞心领神会,明白她所提的事与跗骨之毒有关,“浅浅,还有一个办法,到那时我会去赌那份渺小的希望。”
云浅凉勾起抹浅笑,心间却越发沉重起来,那个办法定不简单,否则君知怎会不跟她提起,恐怕同样是有性命之忧,把全部的希冀压在渺茫如米粒的希望上,生死薄如纸,不过转念可能就是生死之差,却要拿一切去赌。
“有君知大哥的消息了吗?”云浅凉主动开口打破气氛的沉重。
顾亦丞摇头,“暂时没有,连那个面具男子的踪迹也突然消息了。”
京城情报线最为完善,却查不到两人踪迹,鲜少会发生这种事,除非两人在那之后发生变故,再无活动痕迹,否则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
“那个面具男子是什么身份?”说着,云浅凉把刑部密室的事情告诉顾亦丞,吩咐奴婢,“春花,把我昨日那身衣物带着的图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