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坐在地上，他因为跑的太急了，腿扭了一下。
小男孩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抬眸，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眸子死死的盯在阿司的身上。
他伸手，叫道:“姐姐……”
阿司看着他的目光，竟是后退了一步。
有些无措的看了老顾一眼。
“他、他、我。”
小姑娘语无伦次，看看顾斯年，自然没有忽略掉他眼底的哀求。
他在求自己过去，求她不要讨厌他。
阿司抿紧了唇，乌黑的眸子满是挣扎，还有丝后怕。
她握紧了拳头，忽的转身跑了出去。
老顾看看阿司的背影，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顾斯年。
他应该是想追出去，可是扭到脚了，根本站不起来。
双眸满是痛苦。
这简直都不是一个五岁小孩子会有的表情，那一刻，老顾承认，他也被吓到了。
但是，再害怕，坐在地上的也是他的儿子。
老顾上前，蹲下身子。
“斯年，你刚才做了什么惹着阿司了，她怎么那么生气。”
老顾是了解阿司的，小姑娘不仅长得乖巧，脾气也很好。
对待顾斯年更是好，都肯为了他请假不去学校。
可是刚刚，她竟然不顾跌倒在地上的顾斯年，自己跑了出去。
而且看向顾斯年的眼底还带着些害怕和……失望？
小男孩推开老顾伸过来的手。
自己站了起来，一蹦一跳的扶着墙壁往外面走去。
老顾不放心的跟在后面。
阿司站在门口，对着追出来的顾斯年道:“你不要过来。”
她的语气闷闷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去跟顾斯年对视。
顾斯年扶着墙壁，朝着她蹦过去。
眼底满是哀求。
“姐姐……你别不理我……”
他眨眨眼睛，泪珠忽的掉落下去。
“姐姐，你看看我。”
老顾站在后面，满脸的不敢置信，实在是想象不到，顾斯年竟然会这样哀求阿司。
就像是……
失去了她会死一样。
老顾被这个认知吓到了。
阿司抿了抿唇，悄悄的看了顾斯年一眼。
闷闷的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竟然把她关进衣橱。
顾斯年停了下，目光阴沉。
“姐姐，你会离开我吗？”
阿司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姐姐，你早晚都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说着，嘴角忽的咧了起来。
那张苍白的小脸瞬间笼上了狠厉的气息。
在那张显得格外精致美丽的面容上，竟是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
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眼底忽的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阿司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后退。
门把被她握在了手里。
她匆匆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你不要跟过来！”
门子打卡，又砰的关上。
顾斯年眼底最后的光瞬间消亡。
那唇边却一直挂着笑。
他蹦着过去，打开门。
阿司已经顺着楼梯到了二楼。
“姐姐……”
阿司仰头，就见小男孩低头看着自己。
唇边的笑艳丽的仿佛瞬间就会衰败。
他忽的张开手臂。
笑道:“你不要我了吗……”
滑落，在阿司惊恐的目光中。
顾斯年顺着楼梯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