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一想到这里，心，猛地一阵抽痛。
看着哥哥，她嘴角勾了勾，想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在担心？”江九一紧紧地盯着她。
江十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江九一看着她的神色，仿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十一，他差一点儿杀了我！”
语气极轻，可是那话，却重如大山，压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负疚感，更重了。
她咬着牙，好半晌，才看向了江九一：“哥，对不起！”
对不起，她真的做不到。
“他就那么好吗？”江九一问了一句，眼底，阴郁。
江十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才好，此时的哥哥，身上带着戾气，她觉得内疚，又觉得难受。
就在江十一沉默的时候，江九一又问了一句：“十一，如果我让你去帮我报仇，你会去吗？”
他是在逼她。
她看向了他：“如果哥哥让我去报仇，我会去的。我的命也是哥哥给的。”
她会把命还给哥哥。
江九一听到她的话，脸上的阴郁戾气散开，而后轻轻一笑，冲着她伸出了手。
江十一看着他虚弱无力地抬起手，于是将手递了过去。
“十一，哥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去报仇。”江九一说道。
江十一看着他，沉吟小片刻后就回道：“如果哥哥让我去，我会去的，其实，说起来我就是个没良心的人，原本哥哥不让我去，我也应该去的。”
“好了，不提那个人了，咱们聊小时候的事情，你刚刚说你九岁那年学画画，后来为什么突然间就不学了呢？”
江十一见哥哥把话题转开，便也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无意间听到爷爷说，我家十一天赋特别高，连国家一级画师都说了，只要她学，她将来肯定能当一名有名的画家！我当时吓坏了，真怕爷爷不让我继承他的偷艺，让我去当个画家呢，然后我就死活不肯去学画画了！”
说到这里，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直到长大后，我才发现，人家那都是恭维的话，爷爷却是全当了真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天赋。”
“爷爷从小就特别喜欢你，总觉得你就是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的孩子了！”说起来，江爷爷真的是特别特别地疼江十一。
想到爷爷，江十一也是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江九一的手指，轻轻地在江十一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动作，带几分暧昧的调情。
江十一神色一变，想抽回自己的手。
江九一却是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目光，赤果果地望着她。
“哥，我去上个洗手间。”江十一说道，再一次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江九一，握得特别紧，而且因为一用力，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的另一只手，捂在了伤口的位置，眉头皱了起来。
江十一怕他弄伤伤口，咬了咬唇，便没有再挣扎，只是看着他。
“哥……”
“十一……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
“哥我去趟洗手间。”江九一现在伤得这么重，江十一也不敢说出太重的话来，只能找个借口离开。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恶心，有一种被乱l伦的感觉。
他是她的哥哥啊！
她向来敬重着的哥哥！
“十一，你以后不要叫我哥哥了，我不爱听……你叫我名字吧！”江九一突然间说道。
“我都叫了二十年了。”
“改一改。”他固执地看着她。
他不要再当她的哥哥，他要当她的男人！
“你总得让我慢慢来吧！”江十一轻轻地说道。
哥哥这样逼她，真的很可怕。
他如果不是受了重伤，她现在一定会离开他，离得远远的。
但是偏偏他受了重伤，她必须在这儿照顾着他。
她心里也想好了，只要他的伤好些，她就离开。
不能与皇甫御在一起，但她却也不可能与哥哥在一起，尤其是受伤后的哥哥，有一种可怕的固执与戾气，时时刻刻都在逼着她，而且还十分赤果果，陌生而让她不安。
“十一，你叫一下我的名字听听，还从来没有听你这么叫过我。”他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笑盈盈地哄着她。
这样的他，让她真的有些想哭。
不敢挣扎，她只能张了张嘴，叫了一句：“江九一。”
“叫我九一。”
江十一微微抿了抿唇，淡淡地叫了一声：“九一。”
江九一便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样听起来果然舒服了许多，十一，以后就这么叫我吧！”
“嗯。”江十一点头，手又动了一下。
江九一却还是不肯松开她。
江十一知道他是仗着受伤，可是她却做不到不管他的伤……
可是江九一大约不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让江十一的心越离越远。
甚至让她觉得可怕害怕，生出逃离的冲动。
江十一无可奈何，于是就平静地坐在那儿，任由他捉着自己的手。
她想，要捉就捉吧。
以前，她也很喜欢牵着哥哥的手，每当牵着哥哥的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十分安全。
可是此时想起那些美好，却为什么凭添了几分反感，她甚至，一点儿也不想再去回忆那些过往了。
……
江九一大约也发现了她的神情越来越淡了，于是握着她的手，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