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霄云无语。他算是终于彻底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这个女儿,根本就是个怪胎、鬼才!咱是正常人,跟怪胎、鬼才去对比,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这样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练功方式,若是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已经走火入魔了,甚至自己把自己逼得疯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吃了白菜、馒头这样平常的事情!
练功,真气,岂是这么容易的?
“父亲也不必太过刻意而行。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个习惯成自然的过程而已。”
卿玉轩看着卿霄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眨巴着眼睛,赧然一笑,“打个比方说,我们在走路的时候,眼睛看着前方,脚下踩着道路,口中还要说着话,同时我们还闻到了泥土香,花香草香,或者是臭味,眼睛看到的有红有绿有黄色,有人有马有别的,但我们什么都不用耽搁,却能够把这一切在自己心中分辨的清清楚楚。”
“但若是严格来说,这些都是分心数用才能够做到,但我们却不用。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
卿玉轩转过身来,看到卿霄云若有所思的样子,悠然笑着,“其实,练功,也是可以如此的。之所以没有能够成功做到,只是因为您对于练功的心还不够专注,还不够绝对的投入,如此而已。
卿玉轩转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说着,“每天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对自己说一遍,我在练功。一开始或者有些不习惯,但是,久而久之,这句话就成为了你的习惯,在那个时候、在做事情的时候,开始练功,久而久之,也就是在练功了,也就感觉不到什么不同之处了。”
“就这么简单。”卿玉轩笑着,“比如说我们父女二人,什么也没有耽误,甚至没有想过,现在就已经到家了,不是吗?”
卿霄云沉思着一抬头,果然,前面不远处可不就是卿家后门了?
“难怪你对一切都是这样的平淡和无所谓,原来在你心中,你将一切都看得很淡然,包括生命。哦,其实也不是淡然,而是一种类似于豁达的东西……”卿霄云沉思着,却说不上来,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路上不知不觉的模仿着卿玉轩的动作,现在一旦停顿下来,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疲累感。
而看卿玉轩,明明真气、身体,都不如自己,但却没有丝毫疲累的迹象,不得不承认,“习惯”,确实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刚刚回到家里,就有下人来报,司空玉大将军来找小公爷,陆小婉陆三小姐也来找小公爷。同时,居然还收到了五封邀请函,居然是请卿玉轩赴宴的邀请函!
很巧合也很平均,四位皇子、一位公主……皇帝陛下的五个儿女,居然同时开始结交卿玉轩这个纨绔之徒!事情透着诡异啊。
卿霄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玉轩,从今以后,你自己走你自己的路,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会跟你爷爷说明白,我们都不会再约束你。”顿了顿,道,“我们相信你!”
卿玉轩这段时间以来接二连三的表现,已经让卿霄云卿国公爷大大的放了心,甚至已经很是有些钦佩了。
所以,他决定放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卿玉轩自己。
因为他发现,卿玉轩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却唯独在乎一件事,无论做什么事情,不喜欢被人打搅。哪怕是坐立住行,都是别具一格的,而且警惕性已经形成了她的本能!
在卿玉轩这样的人物手下,任何人想要占到他的便宜,无疑比登天还难。
“多谢父亲。”卿玉轩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道谢了一声。
卿玉轩心情愉悦,哼着歌,唱着小曲儿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眼见久违的陆憨货已经等的是望眼欲穿、桃花已谢了。
真个算是久违了,自从前次一别之后,陆小婉就着手去备办卿玉轩交代的事情了,然而,就在昨天晚上,陆小婉的救命药材终于算是彻底凑齐了,这才忙不迭的过来找卿玉轩。
其实,说实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已经几天没有见到这位好朋友了,说心里话,还真有几分惦记!
不过,这分惦记的心思,在再见的瞬间,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某魁梧壮硕的跟铁塔一般的人,一个劲儿的追问某个小正太,“她啥时候回来?”
又道,“她怎么还不回来?”
再道,“她不会死在外边了吧?”
三句话来回反复,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小正太孙晋暖自从陆小婉到了这里叨叨个不停,脸就一直黑着,这室内满目喜欢的鲜红更加让他有些急躁和不安,卿国公府已经在着手备办他和卿玉轩的婚事了。
孙晋暖几次将手按在腰间的软剑剑柄上,后又想到这是卿玉轩最好的朋友,复而松开。
只是心里对陆小婉的口不择言确实有些恼火。他不希望,更或者是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卿玉轩说出带有诅咒和不吉利的话。
“陆憨货?你又来干啥?”卿玉轩手里捏着六张请柬,就感觉自己捏着六个定时炸弹。
这几个人是不是商量好的,才同时下帖子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正头痛的时候,再见到这身发达的肌肉,当真是有些不爽。
“唔……,小公爷,你可回来了,等你好久了。”陆小婉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公爷,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