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太傅萧芸生胡子气得直颤抖。卿战天这句话的意思,足足骂惨了萧家祖宗十八代!
“统统让开,让他搜!若是搜不出来刺客,卿老匹夫,明日金銮殿上,老夫要和你在皇帝陛下面前好好理论理论!且看你这老儿还有没有这般硬气!”萧芸生冷冷的一挥手,拂袖转身,坐到一株花树下,闭上眼睛,岿然不动。
卿战天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一挥手,“细细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身后近万士卒齐声答应,凶神恶煞,宛如土匪进了金窝一般悍然冲了进去。
转瞬之间,整个萧家大宅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鸡飞狗跳、鱼跃鸢飞之中。
萧家大宅稍远处,停了一顶极其普通的轿子,另有四个人站在轿旁的四角位置,脸上神色冷淡漠然。
轿帘轻轻揭开一条线,一双沉睿的眼睛向着这边看着,侧耳在细细的倾听着这边。此人清矍的脸庞,微微有些方正,但两道眉毛斜斜的飞出,宛如两条青龙翱翔在云霄之中,就算不言不动,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气势。
听了一会儿,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喃喃的道,“卿战天这次与萧家硬撼,却是有些过了。萧家自然有许多关乎自身安危的机密不能揭露,若是一旦揭开,恐怕萧家就没有了。卿战天显然不肯轻易就善罢甘休。但现在帝国却同样不能没有萧家。”他似乎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道,“老魔,若是有异常,就由你出面解决这场闹剧吧。”
外面没有半点声音,但凤梧宵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经清清楚楚的被接受。他又闭上了眼睛,手指头轻轻敲着身旁的一个玉石小茶几,两道眉毛,就像两条青龙逐渐的皱在了一起,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萧芸生这个大儿子,倒不失为一个人才,却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才……
卿战天的士兵一路搜寻过去,翻箱倒柜,处处都是哗啦啦的响动,似乎这些人并不是来搜查刺客的,而是纯粹就是来搞破坏的!
砰!一个硕大的花瓶被摔了出来,摔得粉碎。太师太傅萧芸生脸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那可是世上仅有的……
砰!
砰……
卿老公爷冷着脸提着马鞭看着,呼呼的喘着气,喝道,“给我狠狠地搜!”
“……”
纵然是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身后众人也无不转过头去偷笑。
……搜,也能用“狠狠地”这个形容词?卿老公爷的用词显然是很不专业的。
貌似“砸”还差不多!狠狠地砸!
“这老货倒也有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故意闹事的!索性再稍看片刻!”轿子里的人也忍不住展颜一笑。
随着卿老公爷这句“狠狠地”,士兵们“搜查”的更“用力”了。
将近五千士兵涌进萧家如同战时攻进了敌方的城池,摔的摔,砸的砸,较诸蝗虫过境尤有甚之。萧家众人宛如赶鸭子一般被集中在院子里,看着,一个个心头都在滴血。那……可全是钱啊……
看了一会儿,轿子里的人微微闭上眼睛,低声道,“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事,就此回去吧。”就放下了轿帘,靠在软座上,闭目养神。
卿战天那老儿显然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只在显眼处摔摔砸砸,但凡是萧家的机密重地,却是不会去触碰。看来,这里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了。
我倒要看看,经过这么一闹,京城之中哪个世家还敢随便站队!轿子里的人微笑着。
斗,要控制在小范围之内斗,若是危害到了国家社稷,那么,今日,就是一个……警告!
轿子起,无声无息而去。卿战天岿然不动,卿霄云却在那轿子离去之后,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
“报元帅,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过来报告。接着四面八方前来报告,纷纷没有发现。卿战天大怒,喝道,“难道刺客飞上天了不成?不在萧家?我们去别家看看!”带着众士兵转身出门,翻身上马,轰轰隆隆,却是向着陆家的方向去了。
卿战天前脚刚走,卿玉轩后脚就到了萧家,只是驾驭着空间前行,并未被萧家人发现。
看着一地狼藉的萧家,卿玉轩摸着下巴啧啧称奇,萧家今夜这是遭了土匪了不成?老巢都被人给抄了……
萧家中人看着如同乞丐窝一般的庭院,一个个欲哭无泪。
太师太傅萧芸生锤着自己的腰,从地上艰难的坐起来,萧鼎急忙上前扶住,祖孙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以及一分半分的侥幸。
“父亲,先前那些黑衣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根本就是卿战天麾下的人!卿战天贼喊捉贼,强加莫须有的罪名,此举,无异于造反。既然没有搜出刺客,父亲大可在明日早朝之时,连同各级官员,重重的参他一本。”
萧鼎沉思着,道,“卿战天明显有些狂妄的迹象,私自调兵,擅闯朝廷大臣家里,大肆搜查。…呵呵…,若是以萧家这些许财务,换取卿家的倒下,父亲,这笔生意,还是做得过的。反之,若是父亲全无动静,只怕反会被怀疑是做贼心虚了!”
卿玉轩听到这段话,无不为之侧目,萧家大公子萧鼎、张家嫡系幼孙张轻柔、司空家独孙司空孟,三人并列京城三大俊杰,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以这萧鼎的智谋和推测,说与之三国中周瑜诸葛亮相比,都不一定会输。
太师太傅萧芸生却明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