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马一匹匹驶过,城中城外所有军营之中,亦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嘹亮的军号之声,所有部队,紧急集合,保持最高的战备状态,随时等着主官从点将台归来,然后立即开拔!
陆贞明立刻飞身上马,大喝一声,回去!
却在这时,猛然一声惊雷炸响,四周的喧嚣似乎与天地间的大雨连成了一片。
……
“不知卿老公爷深夜前来张家,有何贵干?”张轻柔温和亲切的将寒烟翠亲自端自卿战天身前。
卿战天一fu袖袍,强烈的气劲儿猛的将张轻柔掀翻在墙上,鲜血瞬间逆喉而出,喷洒在雪白的衣襟上,蜿蜒成几朵凌寒独自开的红梅。
张豪怒不可遏,立即冲了过去,将张轻柔团团围起来,脸色狰狞的看着卿战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孙子有一张皮,就可以在羊群掩藏成羊!他那点小心思在别人前面还行,但是,老夫不吃那一套,以后再在老夫面前这幅惺惺作态,老夫不仅要打你孙子,还要剥了他的皮做给鼓皮!”
卿战天满腔怒火没处发,张豪这是直接撞到枪口上去了,顿时一腔怒火喷得张豪鼻子都气歪了,一口血已经到了嘴边,牙齿咬得嘎嘣响。
张豪满脸阴鸷,语气有些发狠,道,“卿老公爷,敬你是老元帅,可是,你也别太欺人太甚!”手上却是暗蓄修真之气,将那人给他的暗针藏于掌内。
卿战天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怒火宛如积雪越积越深,“欺人太甚?欺你又怎么样?萧家人不是好东西,你们张家也没有一个好的,这么多年来,挖空心思想要皇帝陛下削弱我卿战天的兵权……本公爷不跟你计较,可是,如今,你们这些杂.碎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本公爷唯一的孙女身上,本公爷就敢将你们张家斩草除根!”
卿战天眼角余光扫过张豪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身上修真之气元婴凝铠越发凝实,冷声喝道,“来人啊!刚刚张将军承认自己勾结东筑帝国皇室,蓄意造反,图谋皇位!给我将人全部拿下!”
张豪闻言,喉中“咕”的一声,将一口血吞了下去,身形暴动,徒然向卿战天的方向冲了过去,连声大喝,“卿老匹夫!今日……”
异变突起,身子在半途猛然停滞,张轻柔紧紧的抱着爷爷的腰,语气之中终于有些着急,“不可啊,卿老公爷若是真的死在张家,张家才会被斩草除根了!”
话语几顿,却是没有将最后一句话也说出来,莫说是卿老公爷死在张家,就是少了一根汗毛,他们张家都会鸡犬不留。
卿战天冷眼看着唱戏一般的爷孙两人,浑身气势越发怒火冲天,“来人……”
“且慢!”张轻柔抬手将张豪推至身后,“卿老公爷,在您来之前,晚辈就抓了几个可疑的人,正在审问之中您老却来了。现在想来,应该是那勾结东筑帝国的反叛之人,还请老公爷明鉴。”
张轻柔将锦袍一掀,竟然恭恭敬敬跪在了卿战天的面前。脸上血迹斑斑,身上白衣也是梅花朵朵开,可是,神情竟然依旧轻柔温和,并无半点儿恼色,只是眼底深深掠过一抹令人发怵的阴毒和狠辣。
卿战天看着面前神色自然的少年,又是眼色一冷,心里有一种直觉,就是这么表面上温和无害,内心阴柔毒辣的一个人使计将自己的孙女引入斗兽场差点儿丧命的。
卿战天这直觉可谓是和真相相差无几,因为,这计策,还真是张轻柔出的。可是,结果却南辕北辙,虽然卿战天也去大闹了萧家,但是,毕竟心有顾忌。可是,对付这张家,若不是老魔的那张纸条,恐怕,早已将这里夷为平地,鸡犬不留。
“来人,将人带走!其余人,给我搜!遇到可疑之人,不必呈报,立即格杀!”
卿战天一声令下,身后虎狼一般的近万侍卫统统冲进了张家大院,从主厅到客厅到柴房厨房,宛如拆房子一般猛砸猛摔……有几个顽劣分子想要阻挡,直接被卿战天手下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就给一刀贯穿了胸膛。
几乎将张家天花板都拆除了都没找到半个刺客,卿战天仍旧不苟言笑,冷冷一哼,“将这几个可疑之人押入大牢!”
“去沈家!”
同样鸡飞狗跳的状况又在沈家进行!
沈家,被折腾的较诸张家还更加彻底,房子都被卿战天拆了几次。
而蒋家,一个照面,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近百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右都御史大夫蒋竞南悲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沈家?!”
卿战天带着人过来的时候,蒋竞南的小儿子蒋大同正与几个夫人小妾在池子里鸳鸯戏水,当即被人从水里赤条条的捞出来,不知死活的对着卿战天的手下跳脚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卿战天当即冷哼一声,手下直接一刀下去,直接将蒋大同给劈成了两半,光滑的切口丝毫不见血迹,大概过了两个呼吸,蒋大同才猛然炸裂开来,半边身子直接飞进了花园,半边身子直接飞进了池塘。
剩下约摸十分之一的人,卿战天理也不理旁边双眼猩红,直欲杀人的蒋竞南,直接大喝一声,“收队!”
今夜大杀四方,可以说是近半朝臣斩于刀下,但饶是如此,卿战天却仍是郁闷不已,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最开始的打算,也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这件事情过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京城之内都会呈现风平浪静的景象,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