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陆小婉也是特别内疚,每次大姐、二哥回来,都要赖着他们,让他们好好的陪自己玩儿。
卿玉轩叹了一口气,却又突然提起一口气,“小婉,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放心吧!”
已经心灰意冷的陆小婉,忘情的抬起了头,眼中发出了璀璨的神光,看着卿玉轩,淳厚的嘴唇也轻轻的颤抖起来。
“可以治好?”陆小婉语气中仍旧是有几分不敢置信,不是不相信卿玉轩的医术,而是,不相信自己可以被治愈。
“只是,治……”卿玉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很难治。”
很难治……,代表什么?
很难治,那就是说……还能治!
虽然难,但还是有希望!
以往,所有的大夫,包括首席御医鹿贺一笑,莫不都是干净利落的一句话:不能治!或者,无药可医,无法可想……
最多,这就只有鹿贺一笑,给出一种可以抑制的偏方,需要大量的天地灵药培养蛊虫,然后每三个月替换一次,将蛊虫植入体内,让其将之体内增长的骨骼蚕食,等到长得太大了,老化了再剜出来,植入新的蛊虫。但也同时指出,最多续命到十五岁,要想根治,绝对毫无希望!
人世间,绝对没有能够治疗这种病症的人!
如此这般。这几年骨骼尤其增长得快,蛊虫几乎都压制不住了。
陆小婉偶然听到鹿贺一笑和爷爷他们聊起自己的病情,这种蛊虫纵然有效,可是也是有免疫力的,植入这么多年的蛊虫,已经让陆小婉身体也有了共存性,近几年会越来越压制不住,直到最后一刻迸发,所以,还是在那之前结束陆小婉的性命吧,免得遭受无尽的痛楚。
陆小婉顷刻悚然,暗暗止住步子,回到小院,原来自己的还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数。
然后,陆小婉对于自己越来越放纵,越来越堕落,慢慢的就和卿玉轩越走越近,渴盼着自己不堪造就、不成气候,走了之后,爷爷他们也就不必那么伤心了吧?
如今,卿玉轩说,很难治!
难治就是能治!
陆小婉几乎喜极而泣。
卿玉轩却伸出一只手,制止住陆小婉接下来要说的话,“改天我去你家细细给你说,不过,那可能也要在几天后了,我外婆病了,明天要去青州一趟。”
陆小婉感激的握住卿玉轩的小手,激动不已,道,“别说几天,就是几年我也愿意等得。”
被陆小婉这么一夹,卿玉轩感觉自己的手顿时成了压路机下面的泥土般,要压成肉酱了。
卿玉轩顿时痛得呲牙咧嘴,脸色扭曲至极,嘶嘶抽气,“我滴小祖宗,别动不动就握别人的手成吗?我ri!你要痛死姐姐!”
陆小婉顿时手足无措的抽回手,连连点头,“抱歉抱歉,我太兴奋了。”
却是正在此时,卿玉轩刚吃了两块点心,一群莺莺燕燕就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朝这边过来了,远远的就有人在呼喝,“那是哪家的小姐,还不快把亭子让出来,子婳姐姐要在亭中歇脚。”
卿玉轩抬头望向那群女子,缓缓站起来,心里琢磨着,“子婳?莫非是萧鼎的侄女萧子婳?”
若真是萧子婳的话,这群女子对她如此的殷勤倒也说的过去。
紫依帝国一文一武,武将之首,血玉兰国公府当之无愧。而文臣之首,便是萧太师太傅府的萧芸生老爷子。
两府,既是紫依帝国的两大支柱,也互为牵制,卿老爷子跟萧老爷子向来不对付,年轻之时,便曾经在朝堂上吵架,甚至有一次还动了手,当然,吃亏的,自然是萧老爷子。
这老爷子便在家称病,一月不上朝,等到皇帝陛下凤梧宵亲自去探病,给足了面子,递够了台阶,人家的伤才傲娇的好了。
可那之后,两人之间的矛盾更深了,一见面就互掐。
是以,卿玉轩也熟知萧家人的名字,不过,却从未见过萧子婳庐山真面目。
但是,卿玉轩也听皖画隐约的提过,这位萧家的大小姐的名声在故京城圈子里是极好的,跟自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自己是坏的典型,这位萧家大小姐便是好的表现。
萧家大公子萧鼎,因为早年得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不过,一直挺严重的,严重到了不能娶妻生子的地步,于是乎,这位侄女一出生就被过继到萧鼎的膝下,从小当做萧家大小姐培养。
不过,卿玉轩觉得奇怪的是,听家族暗报,那萧鼎好像并不是嫡系所生,而是偏房,而且,萧鼎还有个兄弟——萧平。
并且,萧平还是萧芸生的小儿子,据说,还颇得萧芸生宠爱。但是,却不知道因为犯了什么事,被萧鼎直接流放到蛮荒去了。
于是,向来传嫡不传庶的萧太师太傅府无可奈何之下,萧鼎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家族大事,名正言顺的接掌了家主大权。
但是,这些都不是卿玉轩该关心的,世家贵族皇室的常态就是这样,子女多了,总会出现争权夺势、弑父杀弟的情况,正如同那几位狼子野心的皇子,就是典型的例子。
传闻,萧小姐三岁读书,五岁能赋,七岁作诗名动故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乃是紫依帝国第一才女,也是第一美女。
光这些还不算,传说她还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每年冬天,都会坚持给普通贫困百姓施粥送药,在故京城中,美名远扬,连茶肆酒馆的说书先生们也将她的事迹编成段子传颂。
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