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木屋之后,艾霜还没有醒过来,仍旧凝眉闭目躺在卧榻上。
我把摘的果实放在一边,上前查看了她一番,叹口气坐在了门口的毯子上。
木屋中没有人说话,变的和外面同样的寂静,我一动不动的坐在毯子上,心中不停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艾霜轻缓的呼吸声在此时听起来都很明显。
那丑女人是怎么找到的这里?这是我首先想到的。
我和艾霜来时一直都寻着小路僻静的地方前行,而且途中我一直都很小心的戒备着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跟随着我们。
难道是那丑女人是循着气味找过来的?我想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不管她是怎样找到的我们,都已经让我剁成了肉块,就是她真的有什么猫腻,本事再大,这功夫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来了。
转而我又想起更怪的事儿来,这丑娘们儿被我砍掉的脑袋又去了哪里?
虽然我觉得这一颗脑袋同样也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让人不由的感到蹊跷。
难道这园子中还有她的同伙?我暗想……
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目前为止,太极宫中能带给我们危险的只有三头尸和这丑女人。
我可不认为那三头尸和这丑女人会是搭档,要不然在袭击渠胖头他们的时候,丑女人就不会躲在暗处了。
而且,丑女人身后那道巨大的伤痕一看就是利器所造成的,而造成这道伤痕的利器。恐怕就是三头尸手中的利斧,所以这女人和那三头尸之间的关系恐怕并不融洽。
另外,我在园子中呆了那么久,一直都在小心的感觉着周围的动静,虽然从美女蛇妖处得来的这种特异功能我还用的不是熟练,但我却对它相当的有信心。
我相信,如果在这园子中还存在着什么危险的话,我肯定能感觉的到的。
可最后的结论都是肯定的,这园子中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了。
也就是说,不光园子中没有那女子的同伙,而且就连那消失的人头也不能带给我们什么威胁。
想明白这些,我不由得冷哼一声。
“臭娘们儿死了都不给老子省点心,一颗丑陋的人头而已,爱上哪上哪去吧,老子还不信你能滋出丈二的尿来……”
这么看来,木屋现在应该是很安全的,我和艾霜躲在里面捱到惠妃召唤艾霜的日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琢磨了半天,我顺手从旁边拿起个苹果,随便在毯子上蹭了几下就吃了起来。
这时候也不讲究干不干净了,我心里只盼望着艾霜没什么事就好,这丫头身体表面看着没有什么外伤,但要是心理留下阴影,或者神经上受了啥刺激的话,那对我来说可绝对是灭顶之灾了,现在全的靠她去找那惠妃娘娘复活渠胖头,她如果出了意外的话,所有的计划可就全都落空了。
我忧心忡忡的胡乱想着,手中的苹果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不知过了多久,艾霜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她并没有清醒过来,而是躺在毯子上翻来复去的不知道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我爬起身过去触了触她额头,指尖传来一片滚烫,看样子艾霜是发烧了。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妹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起了烧?难道是被我藏在树丛中所引起的?
林中阴寒,艾霜受到惊吓,再加上月事缠身本就体虚,受凉之后倒的确可能造成感冒发烧。
具体原因我没再深究,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艾霜退烧止热,别最后高烧不止的把脑子烧坏了可就完了。
可是如何能让艾霜身上高烧减退呢?
这成了目前最大的问题,我对医学常识简直一窍不通,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高烧可用冷水浸湿的毛巾敷在额头降温,可这园子里我检查过好几次,并没有发现有水源。
我以前曾看过个电影,电影里有个场景和我现在面对的情况差不多,说的是男主中了啥奇毒,也是浑身高烧不止,然后女主躺在冰水中浸泡之后用身体给男主降温……
“妈个巴子的”
我低声咒骂,难道逼着老子用这招?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不过,人家电影里的是美女救英雄,不仅香艳还带着浪漫,我整这出儿的话,那怎么看都是个趁人之危逮便宜就占的龌龊之徒。
艾霜面色越来越红,胡言乱语的越来越厉害,我一瞅也顾不上多想了,有用没用试试再说!
电影里人家是泡在冰水里降低身体的温度,我这也没有这条件,所以,我只能是脱了外衣站在木屋外面干冻着降温。
脱了外衣,我身上只剩下个背心大裤衩子,站在木屋外面没几分钟就冻的瑟瑟发抖,身上摸起来那感觉绝对跟刚从太平间停尸柜里拉出来的一个样。
“大白活……你狗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我打着哆嗦站在木门外面寻思着“这不是毁人家妹子清白吗?”
“那咋整?”我脑中另一个声音接道“总不能让妹子烧糊涂了吧?”
“反正这事有点不靠谱,这要是让艾霜妹子知道了,非的跟你狗的玩命儿不可!”
“咱这是发扬白求恩同志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有啥可说的?甭念叨了,干吧!晚了,妹子烧成植物人可就全完了!”
……
最终还是我脑中理智的一面占了上风。
人命关天,这功夫就不是讲究那封建道德思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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