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尔简直要气疯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那个吕卓泰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把年纪这个作风、对女人这个态度也就算了,还要逼迫着其他男人跟他享受同样的乐趣是什么毛病?
遇上傅城予这样的,大约是逆了他的意让他不高兴,居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结果到头来,最吃亏的人居然是她!
傅城予受药物影响兴奋得过了头,等到精力和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顾倾尔吃了大苦头,一肚子气,又是在陌生的地方,身边还躺了一个将她圈在怀中的人……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闭上眼睛安睡,只是躺在那里瞪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就这么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忍不住想去卫生间,正要拉开身上那只手臂,旁边的人忽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
大概是因为药物影响,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神情还是迷离的,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只是微微拧了眉看着她。
顾倾尔看着他这副无辜的模样,再想到刚刚他可恶到极点的种种举动,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就冲着他胸口咬了过去。
傅城予这么被她这么咬着,渐渐感觉到疼痛,紧接着其余感官也依次恢复,思绪也重新恢复了清明。
他抱住扑在自己身上不撒口的人,低声道:“这么爱咬人,属小狗的么?”
顾倾尔闻言,只是下口更狠。
傅城予就这么由她咬着,好在她身上也没多少力气了,咬了一会儿就累了,缓缓松开有些发酸的牙关,坐起身来,又踢了他一脚,这才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等到她再从卫生间出来,傅城予也已经坐起身来,正拿着手机在查看消息。
顾倾尔眉头紧皱地坐回到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
她正考虑该何去何从,身后忽然传来什么动静,紧接着,傅城予就将她抱上了床。
“喂!”顾倾尔整个人依旧处于极度防备之中,“你干什么?”
“别动。”傅城予只是低声道,“我看看有没有弄伤你。”
顾倾尔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就控制不住地脸上一热,一把抓住了傅城予的手,恼火道:“看什么看?你这会儿想起来会不会弄伤我了,早干嘛去了!”
傅城予抬眸看向她,道:“真的弄伤了?”
顾倾尔忍不住咬了咬牙——这让她怎么回答?
眼见着她这个模样,他却还是微微紧张起来,不由分说地道:“让我看看。”
顾倾尔忍不住奋力挣扎起来,却哪里是恢复了精力的男人的对手,到底还是被他看了去。
倒是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只是明显有些……过度。
傅城予微微叹了口气,而顾倾尔则趴在枕头上装死。
傅城予倾身向前,将她抱进怀中,才又低声道:“抱歉,当时我确实没剩多少理智了,再看见你,可能就更加失了分寸——”
装死的顾倾尔瞬间忍不住弹了起来,“你能不能闭嘴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顾倾尔再度跌回到枕头里,而傅城予则俯身下来再度抱住她,低笑着回答了一句:“好。”
顾倾尔躺尸一般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傅城予伸出手来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道:“睡会儿吧,等天亮了让人把衣服给你送来,我们就回去。”
顾倾尔原本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的,可是关灯之后,被他轻轻抱在怀中,听着他分明还是清醒的呼吸声,她竟渐渐萌生出睡意来,没过多久,竟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顾倾尔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满室阳光,以及被自己枕着的一只手臂。
再往上,是一双安静注视着她的眼睛。
四目相视片刻,顾倾尔一下子就坐起身来,翻身下了床。
而傅城予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动,连给她枕着的那只手臂都还放在原处。
顾倾尔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片刻,才道:“你干嘛?”
傅城予朝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道:“手麻了。”
闻言,顾倾尔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竟再度回到床上,直接在先前的位置躺下来,头也再度重重枕到了他那只手臂上。
“嘶——”傅城予控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气。
顾倾尔却忽然就笑出了声,转头瞪了他一眼,道:“活该!”
出乎意料的是,傅城予竟然顺从地应了一句:“嗯,我活该。”
听到这句话,顾倾尔蓦地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然而不待她反应过来,傅城予已经不顾自己麻痹到不能动弹的那只手臂,直接翻身用自己的身体和另一只手臂桎梏住她,低头看着她道:“所以,你这是可怜我来了?”
顾倾尔这才意识到自己自投罗网的举动有多蠢,可是再想脱身,却哪里能有那么容易!
两个人正紧紧纠缠在一起,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顿,随后傅城予才缓缓松开她,拿起听筒接起了电话。
“大侄子,还没起床呢?”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粗犷的声音,“怎么,是不是昨天晚上玩高兴了,今天舍不得起床了?”
不待傅城予回答,那头又自顾自地大笑起来,道:“早就跟你说过了,男人,就该想怎么玩怎么玩,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依我说啊,你那个媳妇儿就由她去吧!专门跑到安城来追她,给她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