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量量看着手中的粉红“凶器”，半晌才回过神来。
“懂了吗？”苏胭云又问，“不要往头顶拍，容易出事，也不要往身上其他地方拍，不痛不痒。要拍，就往脸上拍，对准鼻子！”
苏胭云拿过“凶器”，对着文具店老板，比划了比划，“这样，鼻子很脆弱，一拍就会出血。出血他们就怕了，懂吗？”
容量量看了看有些发呆的老板，又看了看妈咪，大声回答：“懂了！”
第二天上课。
容量量刚刚坐定，施家中就过来了。
“新本子，”他把一本崭新的被子递给容量量，“我妈说了，亲戚要互相帮衬，你不帮我，我就要被退学了。所以你必须要给我做作业。”
周围的同学都笑嘻嘻地看了过来。
“老公！容量量的老公来找她咯……”
“嘻嘻，容量量你为什么要找一个智障当老公啊？”
“容量量就是喜欢智障……”
“老公老婆！低能儿老公配傻媳妇，天生一对！”
容量量没说话，只是把手伸向了桌上的……粉红文具盒！
……
“少爷，少夫人，”陈姨拿着手机快步过来报告，“不好了，学校打电话过来，说小小姐在学校里打了好多同学，全都……全都见了血！”
书房里，容景晖正在和容霖翊谈论项目上的事。
苏胭云在旁边充当小秘书，把他们谈论的一些重点记录下来。
听到陈姨的话，容景晖也难掩惊色：“量量？怎么不是小棠？”
苏胭云却相当淡定：“一共打了多少个？”
陈姨苦笑：“据老师说，一共十四个。”
“老师还说什么？”苏胭云又问。
“老师请家长立刻去学校……”陈姨有些忐忑地说道。
“我去一趟。”苏胭云起身。
“我陪你一起去。”容霖翊说道。
“不用了，你们继续谈吧。”苏胭云握了握容霖翊的手，“我一个人能处理的。”
等她关上了门，容景晖才回过身来，看似很清淡地问容霖翊：“她真能处理？”
“她敢这样教量量，肯定就能应对后果。”容霖翊眼尾挑了一下，“我们继续谈我们的事。我对胭云一向有信心，你不用操心。”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
容景晖……却听出了里面的重量。
苏胭云来到老师办公室，容量量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小脸倔强，意外地并没有哭。
“量量妈，你来了。”老师的态度倒还很温和，“量量今天的事情，我们也通过电话告知你们了。”
“并没有。”苏胭云面带微笑，“老师只告诉我们量量打了人，却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量量打人。据我所知，我们量量一向温和善良，在家里连蚂蚁都害怕，能让她打人的理由，不知道有多严重。”
老师一愣，大约是没想到苏胭云会这样说。
学校里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的家长难免傲慢，但对老师，还是比较客气的。
“是这样的，”老师也摆出一个笑，“量量确实是个很乖的宝宝。今天她打的那十几个同学，和她开了个小玩笑，所以她很生气。我以前也告诉过她，同学欺负她，她可以来告诉我，我会批评他们的。可是量量什么都没说，拿着她的文具盒就打了同学，把同学们的鼻血都拍出来了。量量妈妈，或许您应该教育一下量量，这样和同学的相处方式，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