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娆回过头去看洛水寒，洛水寒正看着浅娆。
浅娆看了一眼龙汴，想将手从龙汴的手中抽离。
“小浅……别走……”龙汴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袖。
她转头，看着洛水寒，良久才道：“我答应过他，不走。”
这句话出现的瞬间，浅娆涌现无数情绪堵得难受。洛水寒的表情没变，眼神却出现那么一些刺痛，心疼。
嗯，浅娆能感受得到。
不过，洛水寒只顿了顿，转身走了。
他抬手开了一道冥界之门，他们能够随意穿梭那道门。
他在门口停了下来，转过头，声音很温柔，“丫头，你好好的。”
浅娆在那么瞬间，几乎崩溃要追上去。
但她知道，她不能追上去。
若是追上去，龙汴的性格恐怕会暴怒，到时候洛水寒，以至于整个镇魂司的处境会更艰难。
她留下，她也答应龙汴留下，更容易权衡彼此。
嗯，她其实不是一个爱做权宜之计的人，在她心中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高兴或者不高兴。
此刻，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一走，龙族的人便找来了，龙汴和她回到了龙族行宫。
——
“小浅，小浅，小浅……”龙汴在一阵噩梦之中突然醒来，睁开眼，看到眼前坐着的少女。
少女正侧坐在座椅上，有些打瞌睡，见龙汴醒了，少女也睁开眼，“你醒了。”
龙汴坐了起来，浅娆递给龙汴一杯水。
他喝了水，捧着水杯，不躺下，也不说话。
“怎么？梦到什么了？”浅娆问道。
龙汴放下杯子，歪了歪脑袋，“只是很奇怪……”
“嗯？”浅娆疑惑。
“你为何没有离开。”龙汴弯了弯眸子，“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离开。”
浅娆接过龙汴的水杯，“我答应过你，不离开。”
“那你喜欢我么？”龙汴问，“若是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离开？”
浅娆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抓着我。”浅娆若有所思，若是，若是当时洛水寒再多说一句话，若是她再跨出一步，她一定就走了。
但是她没走，说不清的复杂。
龙汴起身站起来，伸手轻轻捏了捏旁边的水晶杯，水晶杯轻而易举变成了碎末，“身体恢复了许多。”
他看了看掌心，微微一笑，转过头，从浅娆的身后抱着她，“我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与你在一起了。我应该很爱你吧。我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愚蠢过。母后说过龙族不能有感情，更不能太爱别人，不然就会任人宰割。我倒是愿意任你宰割，你若是哪天想走，杀了我便是。否则，你就算是那天跟那个人走了，我也会追杀他直至我死。”
浅娆耸了耸肩，果然，龙汴的性格便是如此。
可她却没有那么意外和不高兴，意料之中那么平静。
“不过，好在，你留下来了。我很高兴。”他轻轻蹭了蹭浅娆的脖子，脑袋放在她的肩窝处，“小浅，那个人是你所爱的那个人么？”
浅娆没有回话，只将龙汴的手扒开，“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昏睡期间一直没吃东西，老嬷嬷每日都为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