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皆是心酸，说多了都是泪，徐况杰揉着额角，禁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他的叹气声，江北渊醒了。
漆黑的眸随着长睫的抖动缓缓睁开，有一瞬的迷离和懵懂，下一秒眼底的懵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冰冷。
薄唇微动。
“你爷爷没教过你进别人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
徐况杰：“…………”
他发现，小时候的江北渊和现在的江北渊都是一副德行。
反正都一样不可爱！
“哝，你要的东西——”
徐况杰没好气将手里的档案袋甩在茶几上。
袋子的一角松开，露出里面的一沓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一脸猥琐，左拥右抱，尺度更大的照片也有。
“谢了。”
江北渊淡淡说着，湛清的下巴轻抬，懒洋洋指着门口的方向，“你可以走了。”
徐况杰：“……”
“哎对，下周江氏的发布会，到时候我也要过来！”
江北渊回给他一个“你爱过来不过来”的眼神，嗓音比上一句还要寡淡三分，“滚。”
醉了。
每次都是这样。
用完他就让他走，算什么兄弟？
徐况杰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敢在明面上翻，“还有一件事，胖子建了个微信群聊，问你进不进，他反正怂，不敢主动拉你，怕你不乐意。”
“哦？”
江北渊似乎是来了一点兴致，身子坐直了一点。
“群里都有谁？”
“张帆，胖子，高维，赵权，都在。”
闻言，江北渊伸手轻抚着下巴，笑得有些慵懒，翩然又藏着几分算计，“必须进。”
“哦……”
然后徐况杰就走了。
他看江北渊的眼神，就知道这男人在盘算什么。
可是一个微信群聊，有什么好盘算的呢？？
徐况杰想了一路，想得掉了好几根头发，奈何都没想明白江北渊到底在盘算什么。
……
言念一整个下午，都在写企划案，写得头都大了。
包花插花送花的事情，全权交给程静负责了。
程静做事手脚麻利，而且也很好说话，言念觉得她不错，性格对她的胃口。
现在想想，还好江北渊给她找了一个助理，不然可有她忙的。
关于企划案，言念有几处不懂的地方，到了下班时间，在大家伙都往下窜的时候，她一个人往上窜，窜到了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江北渊也没闲着，临近发布会，一大堆的文件等着他批阅审核。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有点累了，左胳膊撑着额角，眼睛微微眯着，看文件一目十行，速度很快，不过存在的漏洞和错误，该指出的，他都指出来了。
言念看他在忙，就主动退了半步。
“江总，我把企划案给您放茶几了，您要是忙完了，可以帮我看看吗？”
闻言，江北渊放下手里签字笔，睨她一眼，笑意兴浓。
“都下班了，江太太还叫江总？”
“嘿，毕竟在工作嘛，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的是不是！”
她冲他狡黠笑笑，歪着脑袋，唇红齿白的可爱劲儿，让人说不出她什么不好。
江北渊本来也就是同言念逗趣，他若是真的动怒，脸色就没这么随和了。
“里面有休息室，可以进去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