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您看这孩子到底能不能活?可把我急死了!”
江国腾说要请过来的贵人就是这位老先生。
这是曾经给他算过好几次命的老先生,算他这辈子会结两次婚,会有三个儿子,都算对了,所以他才信他。
钟老伸手捋着长长的胡须,随即从口袋里摩挲着一张画符贴在手术室的门上,又拿出毛笔点了点,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嘟囔什么。
过了几分钟,钟老将画符拿下来,叹了口气。
“今晚鬼差将至,要幼童的血祭祀,这孩子若是能撑得了今晚,便能活。”
“若撑不住——”
顿了顿,钟老眸底精光一闪。
“明天,就只能一尸两命。”
“……”
听了这话的江国腾身子一哆嗦,险些倒地。
好在有徐况杰从后面扶着他,这才免得江国腾摔个跟头。
徐况杰不是个迷信的主儿,两只大眼睛狠狠瞪了钟老两眼。
“哪来的江湖骗子?麻烦你滚蛋!”
“小伙子,你这是不信?”
钟老捋着胡子,眯眼轻轻一笑。
“我自幼跟爷爷学习阴阳术,易经和玄学我都懂,算命、风水、看手相,全泞城无人不知我钟老。”
“不好意思,我就不知道你这个骗子!”徐况杰狠狠啐句。
“小伙子,我算你将来栽在一女人手里,而且,你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钟老笑意不减。
“有你大爷啊!你怎么不算我栽在你家狗身上呢?”
“哈哈哈!”
钟老不恼,爽朗大笑。
其余的话,倒是不多说了。
徐况杰懒得搭理他,扶着江国腾坐在椅子上。
江国腾有哮喘,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
“叔叔,别听这老东西糊弄你,他就是个骗子!”
“小伙子,我是不是骗子,你很快就知道了。这年头要是没几把刷子,又怎么可能混到这种年纪?”
钟老说着,不再看徐况杰,而是看向江国腾,神情严肃下来。
“这孩子现在被小鬼拴着不让走,命硬不硬,都在他自己,之前孩子妈流了太多羊水,取名字是大忌,二字压不住,三字或四字,单字都带水最好,不要等到百岁送金锁,出了月子便拿金锁拴住他,不然压不住在阴间的邪气。”
“好。”
江国腾点头如捣蒜。
钟老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算命之人,说几句已经是道破天机,多说无益。
对自己,对他人,都无益。
徐况杰瞄着钟老清瘦孤傲的背影,嗤笑,哪来的老头子,说起来倒是有板有眼。
“叔叔您也真是,都什么年代了,这种迷信你还信!”
“哎,有些事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畏,我跟这老先生也算是有缘分,之前北渊和北泽的名字,就是他帮着起的,说是能震住北渊的阳气,北泽也能遇到生命的贵人。”
“切切,都是骗子,糊弄你,为了钱罢了,您以后别信这些了!”
还说什么他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还说他会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
去他大爷的!
徐况杰呵呵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