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呢,我还能宠谁。”
江北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在前面的方向单手拐弯,上了主路。
他慵懒地勾着嘴角,却在下一秒言念说“可以宠女儿”的时候,长眉皱起,脸上的散漫在瞬间消失不在,隐匿于无痕。
“之前说过了,我不会再要第二个孩子。”
“可是,一儿一女,家庭才圆满不是吗?”
“那万一第二胎还是个男孩呢?”
“男孩也好,大池有弟弟,一个人不孤独!”
“那你呢?”
趁着红灯,江北渊侧眸看着她,无奈又气恼。
“你要是再有什么意外,你走了,我不孤独吗?!”
“……”
言念抿了抿嘴角,没再多说,扭头看向窗外。
这是她和江北渊不能谈的话题。
一谈他就恼。
两年前,他是打算去医院结扎了,再也不要孩子。
她听说男人结扎对身体不好,硬是求着他别去。
所以江北渊没有结扎,但是前提是,不会要第二胎。
眼看着大池一天天长大,偌大的房子,只有小家伙一个的身影,言念很想再生一个,孩子多了才热闹,而且她和江北渊的经济状况,又不是养不起。
再加上基因也好啊,她相信无论第二胎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都会超级好看。
奈何……
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想生就能生的。
一路无言。
到了婚礼场地,江北渊和言念双双下了车。
许安晴是许氏董事长许胜利的独女,婚礼自然隆重辉煌。
绵长的红毯从门口一路蜿蜒,周遭都是酒席酒桌,气球和玫瑰花交织杂错,美不胜收。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琉璃的光彩,华丽夺目,如同身处宫廷之中。
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举杯走了过来,递给江北渊一杯香槟酒。
“江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总。”
是之前的合作伙伴,江北渊抿酒一口,便朝着对方轻轻颔首,唇稍微扬。
“罗斯柴尔德的天然香槟,口感略甜,王总有糖尿病,还是少喝这种。”
“哈哈,江总学医的果然是厉害,听说江总现在不在公司了,又回去做医生了?放心把公司交给外人?”
“分什么外人,只要人品端正,管理有序,那就很好。”
“说的也是,江总向来敢于舍得,是我的榜样。”
对方同江北渊碰杯,而后只抿了一小口酒,江北渊也抿了一小口,二人都未喝光。
“这是我内人,江念。”
放下香槟酒,江北渊挽住了言念的腰,同对方介绍。
每一次,他都说江念,不说言念。
对方会来事,欣赏地点头寒暄:
“江太太是个美人,和江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谢谢。”
那人走后,言念这才看向江北渊。
本以为他会跟她怄气,可是没有,此刻所有光亮尽数折射落在他的脸上,他周身都是万丈光芒。
又或者说,是因为她只能看到他一个人,所以他就是光源。
“怎么了?”江北渊长眉一挑。
“没怎么,在想你真是一只名不虚传的大尾巴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