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家爹死的冤枉,尚修文一个在这个时代,年纪都可以成亲娶妻的少年,呜咽地哭起来。
看得旁人都挺难受的。
徐知府宽慰道:“你先别哭,这件事,待本官去云阳城查一查,若你所说属实,确实县衙那边假传圣旨,本官必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尚修文噗通一下,又跪了下来,“小民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徐知府连忙将人扶了起来,看向秦瑟,“姑娘,你看这……”
“现在也只能去一趟云阳城了。”秦瑟道:“我去跟谢桁说一声。”
徐知府点点头。
秦瑟就抬步走了出去。
谢桁刚做了一些前菜,准备不时之需,免得到时候真的开始接客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秦瑟从堂屋走出来的时候,他正好也从厨房里出来。
秦瑟便冲他扬唇一笑。
还没等到秦瑟说话,就在这个时候,谢桁先开了口:“你又要出门?”
秦瑟一顿,笑得更讨好:“那什么……有个案子,得去一趟云阳城,不算远,快的话,我们两天内,就能回来。”
谢桁早就料到会这样似的,没有回应秦瑟的话,而是顿了几秒后,换了另外一个问题:“徐知府带着厨娘来了吗?”
秦瑟愣了一下,“啊?”她眨眨眼:“你突然问这个干吗?”
谢桁道:“带来了吗?”
秦瑟不解其意,皱了皱眉,迟疑着道:“应该没有吧,刚才不是只有徐大人一个人进来么,想必是出来匆忙,并没有来得及把厨娘带来吧。”
闻言,谢桁也没有多少失望之色,淡淡地道:“哦,那就关店吧。”
秦瑟瞪大了眼睛:“怎么突然要关店?”
谢桁淡淡地看她一眼,“不是要出门吗,自然要关店。”
秦瑟:“……我出门,不妨碍家里开……”
没说完,她就愣住了,才明白谢桁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跟我一块出门吧?”
谢桁见她终于明白,便道:“不行吗?”
秦瑟嘴角一抽,“我们是去办正事……”
“我跟着去的话,妨碍你办正事吗?”
秦瑟:“……”
忽然有点头疼。
秦瑟挠了挠头,有点无奈地道:“不是,以前我自己出去的时候,也没见你非要跟着啊,这次是怎么了?”
谢桁一脸淡漠:“上次是你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言外之意,不是他不想跟着去。
秦瑟嘴角抽了抽,她迟疑地看着谢桁,“你真的非要跟着去?”
谢桁略一点头,坚定的不得了。
秦瑟头大了。
她也没正当理由,非不让谢桁去,就多一个人,又不会妨碍到他们办事。
再说了,她现在是谢桁的夫人,真要自己随便出入,不带谢桁,好像也说不过去。
挣扎了一下,秦瑟道:“那我去问问徐大人吧,我们这次是去办案的,不是去游山玩水……”
她还是想让谢桁知难而退。
谢桁闻言,却淡淡地道:“哦,我知道了。”
秦瑟见他这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去,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回屋去找了徐知府。
徐知府和张半仙,听到谢桁也要一块去,两个人倒是没多少意外之色。本来嘛,人家是两口子,是夫妻,现而今夫人总是跟着他们这群男人往外跑,一出去还得几天的时间,换做他们是丈夫的角色,早就不干了,谢桁要跟着去,也是情理之
中的事。
徐知府便道:“若他非要一同去的话,便让他跟着吧,左右也不差他一个。”
秦瑟闻言,觉得也是,就去和谢桁说了。
谢桁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秦瑟刚一说,他就跟谢武说,准备关门,不待客了。
谢武还有些发愣,不知道为啥就要关店,当听谢桁说,他要陪同秦瑟出一趟院门的时候,他才理解过来,赶紧帮着谢桁关了店。
谢桁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这两天不必过来,在家好好照顾王金桂,这银子是给他这几日的生活费。
谢武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谢桁非要给,他就收下了。
等谢武一走,秦瑟和谢桁他们,就单独套了一辆马车,跟在徐知府的马车后,带着尚修文,一道前往云阳城。
张半仙被秦瑟留下来,做法事度化荷黛。
为了防止真有意外发生,秦瑟临走前,还给了张半仙几张护身符。
张半仙知道荷黛的事儿拖不得,虽然好奇尚家的事,也只能听从安排,留在花神镇。
……
云阳城和浔阳城,在花神镇一南一北两个方向,虽然看着南辕北辙,但事实上,距离花神镇,都不算太远。
两个路程差不多。
他们一大早出来,到了中午时分,就赶到了云阳城。
不过没有直接去见云阳城的县官。
秦瑟先让尚修文带着他们,去了一趟尚家,她想先看看尚修文的娘的身体情况。
尚家的大宅子,如今被封了,一家人拿了一小部分钱,租了一个小院子,但地理位置还算好,也不是很差。
秦瑟看到那院子的时候,就在想,怪不得常人都说,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尚家看着是被封了,可事实上,还是比寻常普通人家过得舒服。
尚修文对眼前的住所,没有过多挑剔的地方,他也顾不上挑剔这个,连忙带着秦瑟等人进了院子。
他们刚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中年夫妻,坐在院子里,一个在洗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