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县令的话,死者的老婆傻了眼,刷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赵县令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们这算是什么处理啊!这就是你们的处理?查封调查就完事了?他们云开酒楼害死我男人,就该以命偿命!让他们酒楼的东家出来,还我男人命来!”
赵县令看到那疯妇,蹙了一下眉头,刚要叫人将她拉下去。
谢桁却从里面走了出来,淡声道:“我就是这酒楼的东家。”
妇人不大相信似的,“你是这酒楼的东家?我怎么听说,这酒楼的东家是个小姑娘?你们该不会是为了推卸责任,随便找出来个人糊弄我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酒楼就是我们家公子买下来的。”张半仙也跳了出来,“当时契书转让上头的名字,也是我们家公子的,你要是不信,去县衙看看,没得在这胡闹什
么!”妇人被张半仙这一通怒怼,吓得愣了一下,一直嚣张的气焰,萎靡了一瞬,却又炸了起来:“行,你是东家是吧,那你就给我一个公道!我男人在你们酒楼死了,你们酒楼
不该承担责任吗?”谢桁瞥她一眼,面无表情,“第一,你官人是在你家死的,第二,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吃了我们酒楼饭菜之后才中的毒,所谓的他只吃了我们酒楼的饭菜后,一口水都没喝,只是你的片面之词。第三,你说他是吃了我们家酒楼饭菜中毒而死,我们酒楼却这样认为,我们酒楼虽说开的时间不长,但一直老实本分,何曾害过人,为何单
单要害你夫君?既然两厢并不赞同对方的说法,由县衙调查真相给你,还我们酒楼清白,不是合情合理?”
赵县令挺了挺胸脯,“公子说的不错!你有不平,有冤情,本官按你所说,查封调查还不行?正儿八经的查案,你却阻拦不肯,本官怎么觉得,你就是想闹事啊!”
妇人被谢桁和赵县令你一句我一言,给说蒙了。
她白了白脸色,嗫喏道:“我,我也没说不行啊……”
“既然你同意,那还在这胡闹什么?”赵县令瞪着眼,“本官乃是一方父母官,难不成还会偏私?你只管回去等着调查结果就是,在这里闹,还能闹出个真相来不成?”
妇人咬牙,“这有什么好调查的,我男人就是吃了他们的饭菜才死的,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亲眼看到你男人,吃了这酒楼的饭菜被毒死了?”
赵县令发出灵魂质问。
“还是你看到有人给你男人下毒了?”
“亦或者是,你在这酒楼找到了毒药,找到了给你男人下毒的人?”
妇人被赵县令几连问,给问懵了。
赵县令哼了一声,继续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口断定,你男人是被这酒楼害死的,这般断案好手,本官都远不及你,不如让你来当这县令如何?”
妇人噎了一下,“可,可仵作都说了,我男人是中了砒霜而死的……”“中了砒霜,就一定是在这酒楼中的?你看到了?”赵县令再次反问:“砒霜中毒……这就证明是有人蓄意投毒,可本官调查过,这酒楼的人,和你男人都不认识,一点仇怨
没有,为何单单给你男人下毒?你考虑过这些么?”
妇人冷汗涔涔,“我,我一个妇人,哪里晓得这么多……”“既知你是个妇人,不懂这些,为何要插手县衙调查一事?”赵县令诘问道:“难不成,你在这哭一哭,闹一闹,这真相就自己跑到你跟前了?不晓得,就乖乖回家等调查结
果,如今这些本官已经与你说白,若你再执意插手,本官只能认为,你是在扰乱调查,有意为之,不想让县衙查出真相。”
妇人吓到了,连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想要县衙调查个真相,我只是……我家男人死了,我哭一哭,想要个真相,不应该吗?”
“应该,但你更应该相信县衙回去等着,在这闹,只会妨碍到县衙查案,更不能给你真相。”赵县令板着脸,真端起架子来,还真有一股子官威。
张半仙以前就觉得,赵县令就是个混子县令,算不得什么好官,庸庸碌碌的。
但今日这一看,赵县令还是有点本事的。
起码这强压的手段下去,妇人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妇人只能应了一声事,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云开酒楼。
赵县令也没有大明大亮的维护云开酒楼,真让人拿了封条,封了云开酒楼的大门,只开了一条小门,让衙役带着仵作在里面检查。
这一番下来,谁也不能说,县衙在维护云开酒楼,只能散了。
云开酒楼对面的客栈二楼房间窗边。
秦夫人看着赵县令吓走了她找来的夫人,蹙了蹙秀眉。
身边的婆子,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道:“夫人,这从始至终,那个姑娘一直没露面,说不得,她真不是云开酒楼的人?”
秦夫人呵斥,“怎么会?你没瞧见那个下人,还在里头忙来忙去吗,他都说那是他家小姐,自然是云开酒楼的人。”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她出来?”婆子疑惑道。
秦夫人却冷笑了一声,“看来我这没见过面的侄女,是个厉害聪明的。”
婆子不解:“夫人这话何意?”“她明知道,我来找她,却避而不见,想必是不想认我们了。”秦夫人道:“说不得,她也看出来,今天这起子事儿,是我们为了逼她露面闹出来的,所以,她偏不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