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桁离开别院,一口气跑到了护国寺。
护国寺的僧侣,看到谢桁和楼千机等人,露出意外之色。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谢桁阴沉着脸,一把冲过去,抓住一个僧人的胳膊,“净空大师在哪里?”
僧人被他那骇人的神色吓了一跳,“你,你们找主持?”
谢桁重复了一句,“净空大师在哪儿?”
楼千机发觉他神色很不对,走上前一把拉住谢桁,朝僧人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净空大师的,不知道他在不在?”
僧人闻言,抽出自己的胳膊,心有余悸地摇头,“主持昨天晚上就外出了。”
谢桁一愣,“昨天晚上?”
僧人点头。
谢桁立即问道:“他去哪儿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僧人说道:“当时,是一个姑娘来找主持,说是听了监寺的话,来找主持帮忙,主持随后便走了,走时也没说他去哪儿。”
谢桁一听,就知道是秦瑟将净空大师找去了,他低声道:“她果然来找了净空大师……”
来的路上,谢桁就在想,若是事情真的很复杂很难办,秦瑟一个人无力招架的话,那不来求助他,会去求助谁?
他想来想去,满京城里,能够帮助秦瑟的人,唯有净空大师。
他便急急地赶过来,没想到,秦瑟真的宁愿来找净空大师,也不愿意与他明说。
都怪他没有说实话不成?
谢桁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险些从大雄宝殿外高高的台阶上摔下去。
幸而楼千机一直觉得他神色不对,站在他身侧,见他身形一晃,立即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谢桁却飞快地抓住那僧人的脖子,“你告诉我,净空大师去哪儿了?是去了城内,还是城外?”
“大约是城外吧。”僧人吓了一跳,白着脸道:“当时主持叫人套了马车,若是城内的话,就不必这样了。”
闻言,谢桁一把推开僧人和楼千机,就往城门口跑。
楼千机一下子猜出来他要去做什么,立即追上去,抓住谢桁的胳膊,厉声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谢桁咬牙,“我要去城门口问一问,有没有人见秦瑟出去,若是有人见到的话,总知道她去了什么方向!”
“你疯了吗?”
楼千机紧抓着谢桁的胳膊,低声道:“现在右巫祝就在京城里,他的眼线正四处在找秦瑟,你这样闹得轰天动地,是生怕右巫祝不知道吗?”
谢桁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看着他,“那不然呢?不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楼千机对上他的神色,一愣,旋即皱眉道:“谢桁,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现在担心秦瑟,但你现在不冷静,没人帮得了她!”
谢桁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楼千机道:“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安静一些,不要跟我和秦脂在一起,你到城外三里亭等我,我去帮你查问查问秦瑟是否出城,等我找到消息,我就去找你,出了城总好摆脱右巫祝的眼线,你在城里闹起来,没有用!”
谢桁闻言,逐渐冷静下来。
片刻后,楼千机和秦脂一道,出现在城门处。
楼千机用了一个幻术,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农户,拉着城门的守卫,塞了一锭银子过去,询问起来。
听着他对秦瑟外貌的描述,那守卫很快想了起来,“哦,你是想问永乐郡主吧?”
楼千机,“你认识?”
“认识啊!”守卫笑道:“当然认识,这个永乐郡主现在可是我们京城的红人!我们哪有不认识的?昨天,她确实出城了,跟着曹国公府家的小姐,一块坐着马车出去的,当时正好是我检查的呢。”
楼千机立即问道:“那你知道,她们出城后往什么方向去了吗?”
守卫指了个方向,“那边,看样子好像是去四里乡,而且昨天曹国公府的小姐,还从四里乡那边带回来好多百姓,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楼千机将四里乡这个词记下来,很快和秦脂使用幻术,变成普通人的模样,悄然出了城。
在三里亭,他看见了谢桁。
不等谢桁问,他便直接道:“守卫确实见过曹玉梅和秦瑟一道出城,还说她们好像是去四里乡。”
“四里乡?”
谢桁一顿,“一定是四里乡!”
他记得,云容便是四里乡的人。
只是云容的事情已经解决,秦瑟去四里乡做什么?
谢桁没时间多想,立即提步赶往四里乡。
秦脂和楼千机便紧跟着他。
就在谢桁为了找寻秦瑟,闹得人仰马翻时,秦瑟那边早已接到曹玉梅亲自送过来的玉石。
秦瑟刚道了谢,就听到曹玉梅低声道:“你先别谢我了,我手下的管事说漏了嘴,谢公子已经知道你不在我府上,只怕不日就会找过来。”
曹玉梅不敢保证,自己能在谢桁的逼问下,扛过多久。
更何况,秦瑟行的本来就是危险之事。
她怕自己担忧秦瑟,就把实话告诉了谢桁。
秦瑟闻言,神色淡了淡,“我知道了,梅姐姐,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等下我就会用布阵,将四里乡封闭起来,你们先回去吧。”
曹玉梅倒是还想在说什么,秦瑟却一再催促叫他们回去。
曹玉梅只好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
她一走,秦瑟便拿着那些玉石,找到净空大师,叫净空大师帮忙,在四里乡周围开始布阵。
谢桁和楼千机秦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