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的时候。
还是他第一次骗她去接他，实际上只是为了灌她酒，看她出丑的时候。
亦或是，在他日复一日的冷漠与讽刺之中，她那一刻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的心终于慢慢冷了。
靳禹城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终于沉沉的叹了口气。
……
陆斯意在接到了乔莞出事的电话后，便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她赶到的时候便看到顾维廷正坐在床边，正紧紧地握着乔莞的手，脸上竟然是少有的温柔和关心，以至于陆斯意都愣了愣，一瞬间还以为是她自己眼花看错了。
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她还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他们的手，像是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的姿态挡在乔莞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如果是过去的顾维廷，看到她这种反应估计只会立刻就发怒，甚至还会让她滚出去。
陆斯意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应对他发火的准备，如果是为了乔莞，她可以做任何事。
出乎意料的是，顾维廷最终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对她客气的颔首道：“你来了。”
这倒是让陆斯意愣住了，怔怔的点点头，“嗯……”
“那她就先交给你了，我这里暂时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她身边不能缺人，所以才不得不把你叫来的。”顾维廷深深地看了乔莞一眼，像是托付一般的说：“你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这个不是重点。如果是为了她，我辞了工作来这里照顾她都可以。”陆斯意有些质疑的打量着他，蹙眉道：“现在的问题在于，你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上心了，是不是你又想对她做什么？”
陆斯意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乞求道：“顾维廷，算是我求你了，她真的已经遭受了很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甚至遭遇了许多你根本就无法想象的事。这些年她真的活得很辛苦，你能不能放她一马，不要再报复她了？”
彼时陆斯意还不知道关于乔莞和靳禹城的那些事，顾维廷都已经听说了，只当他是又像是以前一样，计划着又要报复乔莞。
她的朋友都视他为洪水猛兽，可想而知他过去做的那些事让他们有多惊恐害怕了。
想到这儿，顾维廷心里也多少有些难受。
抿了抿唇，他抬头看了陆斯意一眼，没有生气也没有发怒，很平静的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没有要报复她什么，也没有要对她再做什么。”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关于她过去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陆斯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你也知道她和靳禹城……”
顾维廷点了点头，“是，我都知道了。”
苏燕蓉走后，他就想到了，那些过去，就算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他想起来都只会觉得心痛难忍。
果不其然，这连一天都没过，只要是想起来，他就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