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刺也成为了她此刻唯一的一点理智。
昼景爱她吗?
到底爱不爱?
她好想知道他心底的答案是什么。
蓦地,冷夜沉眸光深邃,情不自禁地抬起另一只手,缓缓地凑到了她脸上的那具白羽假面眼镜上。
突然间,他好想看看她的真实容颜。
可这样的念头,却被他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不能再对这个女人动任何心思了!
他爱的女人是“漫雪”,他不能花心!!
冷夜沉抬起的那只手,猝不及防地在童以沫的脖颈后用力一击。
童以沫瞬间两眼发黑眼晕,无力地软瘫在冷夜沉怀里昏了过去。
回到私宅后……
冷夜沉凝眉问道:“她到底怎么呢?”
连华生看着手里的检验报告,唉声叹气地回答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她被人下了那种比较特殊的药。不同于常规的那种药,而且因为下的分量多了一些,而胃里已经消化吸收了,所以导致她现在浑身无力,但又……”
“又什么?”
“待会她醒来后,需要的是这张床,以及一个男人就行了!”连华生睐了冷夜沉一眼,眉飞色舞地说。
冷夜沉顿时额冒青筋:“连华生,你个庸医!”
“你不要,那就把她留给我好了。”连华生勾了勾唇。
冷夜沉瞪了连华生一眼,冷斥:“滚!”
“ok!你等着!”连华生忍俊不禁起来,转身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嘴角微扬,得意地问,“这下,你觉得,我还要滚吗?”
冷夜沉看着连华生,瞬间黑脸了。
翌日……
童以沫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天花板上吊着的是一盏仿古百烛灯,四角有花纹繁复的金色装饰线条点缀。
这里是哪里?
童以沫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身上盖的被褥是烫金色的真丝被,大床软如鹅毛,大得出奇。
房间里的陈设,全是那种欧洲皇室的仿古风格,金碧辉煌的色调,让人产生一种时空交错的错觉。
“姑娘,你醒了啊!早餐已经给你备好了。”
那边只有门框垂着珠帘的大门外,一个中年妇女手里端着餐盘,一手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童以沫只觉这个中年妇女令她觉得眼熟,努力一番回忆后,她才猛然想起,这个中年妇女就是上次她救了的那个男人家的保姆。
她来过这里!
所以,这里是……
那个男人的家!
童以沫下意识地在脸上摸了摸,发现自己的假面眼镜不见了后,心里顿时一阵忐忑不安。
刘婶见她在找那具白羽假面眼镜,于是将手里的餐盘放到矮柜上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副白羽假面眼镜,递了过去。
“小谢,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戴着这副面具呢?”
刘婶笑得两眼眯成了缝。
童以沫接过白羽假面眼镜后,连忙重新戴回了脸上。
“你昨晚出了一身的汗,身上全是一些脏东西,大少爷让我给你洗个澡。所以,我才把你的面具给摘下来的。”刘婶和蔼可亲地说。
她还真就没认出,面前这个小谢,就是上次大少爷从外带回来的那个未婚妻。
刘婶虽然没认出童以沫来,但是童以沫却记得刘婶。
“那你家大少爷呢?”童以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刘婶微笑道:“在楼下和连医生一起吃早餐了,小谢要不要也下去跟他们一起吃?”
“不用了,我就在楼上吃。”童以沫尴尬地低下头去,却怎么也记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禁纳闷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刘婶笑着说道:“我听连医生说,你生病晕倒了,是大少爷好心抱你回来的。”
“是这样啊!”童以沫半信半疑地应了声,难道是她因为感冒发烧还未痊愈的缘故吗?
楼下的餐厅里。
连华生一边将培根夹入生菜里还抹了花生酱,一边抬眸打量着坐在长桌对面的冷夜沉。
冷夜沉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法棍面包,然后叉起一块,塞入嘴中。
“喂,你确定,你对楼上那位小谢小姐没感觉吗?”连华生忍不住打趣地问。
昨晚瞧把他急得,像是恨不得要把他给杀了。
“我已经有‘漫雪’了!”冷夜沉再次跟连华生重复。
连华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后,接着说道:“你就承认你是个渣男吧!一边装作对你那个未婚妻很痴情的样子,这边又在自己未婚妻出国旅游期间,喜欢一个夜店的歌女!”
“我只是觉得她跟‘漫雪’很像。”冷夜沉再次为自己辩解。
连华生忍不住啧啧嘴:“你就别解释了,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吗?我看你啊!压根就不喜欢那个去了韩国旅游,玩得不愿意回来的未婚妻。而是喜欢现在这个躺在家楼上的歌女小谢!”
“你住海边的?”冷夜沉不禁握紧手里的刀叉,额冒青筋。
连华生不依不饶起来,接着说道:“呐呐呐!夜沉!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楼上,趁着小谢还在睡觉,摘掉小谢的面具看看她长什么样如何?说不定是个大美女噢!”
其实,昨晚他就好奇小谢长什么样子了,一直想摘掉小谢脸上的那副白羽假面眼镜。
但是,这冷夜沉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死都不肯他碰小谢一下。
“难道,你就不好奇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