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听着都觉得揪心,一手拖着行李箱,担忧地往大哥冷夜沉的房门口走去。
大哥冷夜沉的房门是敞开着的,里面或许是因为窗帘被拉上的缘故,光线有些昏暗。
“大哥?大哥你还好吗?”童以沫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试探性地问。
当她走进房间里,并未看到大哥冷夜沉的人影,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丝敏感漫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去,看向了那边书房的房门。
“大哥?”童以沫又唤了声。
她刚走到门口,里面突然传来冷夜沉一声冷斥:“滚!”
童以沫怔住,驻足在房门口,不敢贸然踏入半步。
“那个……大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呢?要不,我叫刘婶过来帮你看看?”童以沫弱弱地问道。
因为,她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是以沫?”冷夜沉的语气稍稍缓和了点,不再像起初那样冷酷无情。
童以沫轻轻地应了声:“嗯。”
“你……不用管我。”冷夜沉的声音有些暗哑。
“大哥,你是不是受伤了?”童以沫追问道,索性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内,灯光昏黄染着几分暧昧温情,但在血腥味的渲染下,这份暧昧温情不再,反倒添了些许阴森。
冷夜沉微微颤抖着身子,屈腿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他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可半裸的胸膛,以及面上不正常的潮红和他因过度隐忍而暴起的青筋,让他的一切极其不正常。
“谁让你进来的?”冷夜沉抬眸看了一眼童以沫后,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他随之从地上站起身来,脚步略显吃力地缓慢地走到沙发旁,慢慢地坐下。
童以沫看向冷夜沉,弯弯的柳眉不经意间地挑了下,潋滟的眸底闪过一丝惊愕。
只见鲜血浸透了他的西装裤,然后顺着皮鞋流到地上,很快蜿蜒一地,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哥,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童以沫转身跑到门外自己的行李箱旁,将行李箱放倒,打开行李箱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药箱。
这是她的个人习惯,不管去哪里旅行,她都会带上药箱以防万一。
童以沫提着药箱,径直走到了冷夜沉的身边蹲下身去。
他的西裤上破了个洞,洞口有些血肉模糊。
童以沫从药箱里拿出剪刀,轻轻地捏起西裤,然后把血肉模糊的伤口周遭的布料全部剪掉。
她慢条斯理地替他处理伤口,他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眉头都不皱一下。
冷夜沉只觉童以沫的手很凉,碰到他的肌肤上,让他觉得很舒服。
刚刚被他压抑下去的那股躁动,又“噌”地一下蹿了上来,理智渐渐地往丧失的边缘滑动。
冷夜沉犀利的黑眸,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正在埋头替他自己处理伤口的童以沫。
只觉她的耳垂,白嫩圆润,缓滑的下颚骨线条,美丽地延伸至她的粉唇下。
冷夜沉滚动了一下喉结,腹下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令他燥热难耐。
他饱满的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越来越深沉。
慢慢地,体内的药效又发作了,一丝一毫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冷夜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紧抿薄唇,努力克制着自己。
“滚!”
他想让自己对她语气尽量放温柔一点,但最终还是对她说了狠心的话。
童以沫头也不抬地继续替冷夜沉包扎伤口,并且没好气地说道:“我给你包扎好就‘滚’行了吧!你这是怎么伤到大腿的啊?动脉血管都被你扎破了!要是再不及时给你处理伤口,你会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
其实,不管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他的心里脑海里想要的女人,全是她童以沫。
她若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他便受不了了,因为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冷夜沉赫然睁开双眼,并瞪大了嗜血般的眼睛,像一只雄狮打量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童以沫。
他的俊脸涨得通红,眼里布满血丝,头顶隐隐地冒着热气。
童以沫给冷夜沉包扎完伤口后,又从药箱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咖啡色的小药丸,抬起头来朝冷夜沉递了过去。
“喏,把这个吃了!止血止痛的!”童以沫接着说道。
她递过来的药丸,冷夜沉迟迟未接。
童以沫见他不理会自己,刚准备起身,猛然间腰就被一把抱住,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大哥冷夜沉的另一只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