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林若琴。她刚来的时候,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阿十出面,只怕她早就欺压到我头上来了。”季雅珊义愤填膺地说。
童以沫在餐桌前坐下来,微笑道:“那我们是一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
“当然。”季雅珊端着自己的早餐,一边说着,一边在童以沫的对面坐下。
“他们两为什么会在这里?”童以沫双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嘴里嚼动着,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好在季雅珊与她心有灵犀:“他们两在读大学的时候出了事,去求了‘冒先生’,冒先生看在他俩是生化学的高材生,会制药的份上,就将他俩收留在这里了。”
季雅珊的话语一落,童以沫身心怔愣,整个人突然间就像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就连脸上也失去了任何表情。
马智杰果然是他俩杀的!
“以沫,你没事吧?”季雅珊将手伸了过去,抓着童以沫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
童以沫回过神来,黯然神伤地回答道:“他们两杀的是一个对我很好的异性朋友。”
“看样子,你们是冤家路窄了。”季雅珊忍不住感慨道,顿了顿,她又安慰道,“以沫,你别太伤心。他们两到了这里,一样的没了自由。而且,他们要是再制不出‘冒先生’想要的药,‘冒先生’会把他俩给杀了,就当是替你那个朋友报了仇。”
“比起让他们被那个‘冒先生’所杀,我更希望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去坐牢,去赎命。”童以沫垂下眼帘,柳眉微蹙。
季雅珊此时不做声了。
两个人彼此自顾自地吃完早餐后,便去伺候各自的“爷”。
童以沫端着早餐,前往四爷房间的途中,在古堡的长廊的拐角遇上了正在抽烟的何明旭。
他倚着墙壁,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塞到双唇间狠狠地吸了一口,又放下手来,将嘴里的烟圈吐了出来。
童以沫只是瞥了他一眼,正准备视而不见地只身离去时,何明旭却突然叫住了她。
“以沫,我两还真的很有缘。”何明旭扯了扯嘴角,下巴上的青色胡渣,已经向她展现出他这三年来的沧桑。
明明他和她是同龄人,而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却好像比她大了十岁。
“在你眼里,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童以沫停下了脚步,侧身看向何明旭。
何明旭不假思索地回答:“钱!”顿了顿后,他又替自己辩解道,“我穷怕了!”
“活该你沦落到这种地步。”
童以沫冷冷地撂下话,欲要转身,何明旭却突然说道:“以沫,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没兴趣。”
“我知道你是冷夜沉的女人这件事情,你也没兴趣吗?毕竟,当年冷大少爷可是当着我和若琴的面跟你秀恩爱。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八爷……”何明旭勾了勾嘴角。
童以沫回头看着何明旭,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你还真是被关在这里关了三年,成了井底之蛙了。连我嫁给了冷家的二少爷,都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林若琴应该知道吧!毕竟,她是林贵叔的女儿。”
“……”听到这里,何明旭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他又想了另外一招,“我拿马智杰的尸首,跟你换一个人情。你替我向十爷说些好话,让他跟冒先生求个情,保我一条命。”
他只说保他,没有提及林若琴。
童以沫笑容渐敛,冷漠地白了一眼,懒得跟何明旭废话,径直离开。
原来,何明旭也怕死啊!
是,谁都怕死。
她也怕。
童以沫走到四爷的房门前,叩响了房门,因为房门是虚掩的,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她便直接推门而入。
“把门反锁了。”
她刚踏入门口,四爷便命令道。
童以沫照做,转身关门并反锁,只是这锁她刚落下,身后便传来一股清冽的压迫感。
下一秒,有个硬物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