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凡心下犹豫不已，这是个难以两全其美的难题。
说到底，一切都还是实力不足的原因，若有便宜老爹的实力，哪还需要如此考虑？直接便杀到末都去，谁敢不服？
想到如此，南宫凡突然感觉自己快速突破到传说比起什么都更为重要，他有些后悔没在见南宫非那充裕的灵气突破了。不由轻声开口询问，“有没有办法，让我没有后遗症的突破到传说？”。
“啥？你还不是传说？”北凉王惊得跳脚，看着南宫凡涌现的气势，和那轻易击倒十几个传说的战绩，他和王载早已潜意识认为南宫凡已经达到传说。甚至可能不止初阶。
想着以南宫凡的年龄来说，这样足够赫人了。哪知，南宫凡不是传说？
这跟此时是传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境界看似低了，但代表着战力的恐怖。这种人，每提升一个小境界，战力说不定就是一个质的飙升。
一向淡然的王载也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你如今是什么境界？”
“肉身灵力如今都是圆满武圣，应该都差不了多少就能达到传说了吧。”南宫凡轻轻出声。这也是他在通天古路上的全部成就了。
“双料传说？”北凉王露出极感兴趣的样子，他好像终于要找到个比黑羽清还变态的怪胎了。就是土匪和铁拐李也是满脸呆滞，怪胎的世界他们两个就是完全不懂了。
南宫凡点了点头。
王载有些明白南宫凡的意思了，他是想要突破传说来镇压一切。但哪怕突破传说了又能做到吗？
“你怎么不直接借助戒指里弥漫的灵气突破？”
王载轻声问道，他早已感觉到这戒指里灵气看似不充沛，但那流窜的青气所蕴含的灵气之高等，完全不是下界能比拟的。
南宫凡目光坚定，“我不想拔苗助长。”
若急着突破，他早在南宫家族便突破了。但是他更需要的是在下界的压迫下突破，体会到达一个界面顶端的感悟。哪怕只是云里雾里，但那种感悟才是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
“老沉我服了。”北凉王竖起了大拇指，谁能抵挡住轻易突破的诱惑？他所见到过的只有黑羽清与南宫凡这两爷子。
只是两人比较起来也有极大的不同。黑羽清是对下界有太多不舍，不愿突破。
而南宫凡呢？可是硬生生压制住了轻易突破的心思。仿佛他对于修炼不在乎结果，只在意过程一般。意图把每一步都走得极近完美。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修炼一途走得更远吧？他沉落夫可谓心服口服。
王载略微思考了一下，“想要最快的话，除了各种秘境，就只有去有上界影子的名城势力了。”
南宫凡微微点头，这跟他想得差不多。
如今在地球东方与中原交界处。大陆最东方的龙城和海外的道城暂时不用考虑，青鸾城已经消失，末都在修炼方面还是要差上几个档次。
中原地界，魔城、百子城、天器城，都是极为不错的选择。对天器城感官不好，魔城又太过偏僻，不允许常人进入。
“那就去百子城瞅瞅吧。”南宫凡轻声说道。百子城与他没有恩怨，又是文化灿烂，各类修者往来的地方。
四人自然没有其他意见。土匪与铁拐李已经身不由己。北凉王与王载是不在乎这些，他们虽不是地球最强悍的那批人，但也相差不远。
“你要不要变一副样子。”王载生性谨慎，南宫凡顶着的是黑泽的脸庞，说不定早已在末朝下属势力挂上了号，到时可就直接暴露了。
南宫凡微微摇头，“你们两人先走，我跟土匪两人在后面慢慢来。”
跟着北凉王与王载虽然少了很多麻烦，但也更吸引人注意。南宫凡如今并不想过多的吸引人的目光，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等突破到了传说再招摇过市，不香吗？
“一明一暗也行。”王载深深看了一眼空间中游荡的青色灵气。
“后面会有时间让你来体会的。”南宫凡轻轻一笑，王载和北凉王性子不错，至少没有想着杀他夺宝，但他还需要多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是自己人，好处少不了他们的。
黑羽清能拿出秘境之中得到的功法、武技当作暗部的基石，他能拿出的也不少。除了《青莲剑典》、《化兽诀》，他如今实力不足，还有誓言约束，无法拿出，其他在此界难寻的功法、武技还有一大片呢。哪一本都能让这两人实力得到攀升。
何况自己对修炼的了解，甚至能直接给他们指明前进的道路，不说让他们就此领悟法则，也能少走许多弯路。
光说最近在识海之中沉浮，不问世事的血妖子，就可谓一本百科全书，从他手指缝随便漏出一点东西，在地球都是人抢破头难以得到的东西。
光芒将五人笼罩，从这空间之中消失。徒留下青色的灵气，如精灵一般在其间曼舞。
在南宫凡这个主人如今也去不到的空间深处，一座若隐若现的大殿在沉浮。像是一个黑洞，吞噬着无边无际的的无形灵气，又有无数的青色灵气从其中流淌而出。
它像是一个过滤器，将灵气变得更加浓密，带上了神异的韵味。比之普通灵气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
南宫凡他们出现在了刚才站立的天际之下。脚踏实地的感觉油然而生，甚至没有进入秘境那般空间异动的感觉。
南宫凡对着北凉王二人微微作揖，“两位，你们先行。来日百子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