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会为什么感到荣幸。”王载脸色微微发白，持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所以还是你为死在我手上感到荣幸吧。”
“桀桀桀，你还能使出一次问道，我立即认输。”养鬼人耸了耸肩，讥嘲一笑，“可惜了！”
养鬼人动了，覆盖上灵器的爪子向前猛地抓下。
“也不是不能啊！”王载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部出现不正常的红晕，摇晃的身躯稳定下来。剑身上浮现一层血色，狂暴的气息在其中酝酿。
“你要同归于尽？”养鬼人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五指划破长空，出现在王载胸口前，狠狠向下抓去。
王载动了，剑身血芒更加耀眼，就连瞳孔都爬上了一层血色。
手指微动，长剑诡异出现在爪子前。
铿锵一声。
两人皆踉跄后退。
“看来你也没想象中那般坚挺。”王载嘴角滑落鲜血，“同归于尽？也不是不行。”
“你疯了！”养鬼人瞳孔之中涌现惊骇，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载身上的气息在一片血光中更加狂暴。
王载毫不犹豫施展禁术，开始搏命。
血芒闪耀天地，王载长剑微抬，“问......”
气机牵引下，养鬼人所有心神都放在了王载这里，他已经做好将家底全掏出来阻挡王载这燃烧生命的灿烂一击了。
这将是王载在这世上最后的余晖。
生命燃烧结束，要么死亡，要么成为一个废人。
可还不待王载那话音绵长的问道两字完全落下。
突兀又有一道声音插足了两大强者对之的局面。
“问个象拔蚌问。问过我没有？”
南宫凡戏谑的笑声在养鬼人身后响起。
在阴气肆掠下，南宫凡解除了熊化战斗状态，崭新的衣袍穿在身上，一手握着黑龙剑横杀而来。
熊化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费衣物了。南宫凡不准备个三五十件衣袍在戒指里，都不敢随意出门，万一遇到敌人，打上一架，一不小心就得光着屁股到处跑。
南宫凡是个害羞的人，做不出那样的事，只能细心一点，放置多点衣物在戒指里随身带走。还为此暗自下定决心过，有足够材料后，一定得找个炼器大师制作一件可以随着身体膨胀而不坏的衣物。
毕竟以后他说不定还得搞搞什么龙化、猴化的。没有衣物蔽体，实在是有些害臊。
清醒状态下的南宫凡，虽然没有熊化时那么狂暴，可能够自主使用自身招式、法则。
南宫凡最大的优势就是法则和来自两本道典的招式。只是他如今走的路有点畸形了，吸收黑臂怒熊精血炼化后，这熊化反而成了他最彪悍的手段。
可对付养鬼人这样的老油条，光有体质完全没用，四两拔千斤不是说笑而已。
一力降十会，也得力超出太多才能达到。南宫凡的力量显然没达到碾压圆满级战力的程度。
恢复人身的南宫凡，只是略一琢磨，就明白了王载针对养鬼人的方法。
从养鬼人身上气息又回到初到圆满程度就能看出，这方法十分有效。
说到自身的势，南宫凡可就不弱于任何人了，不说踏在地面感应到的地心频率，光是在通天古路上与人争斗时，他就在重压下凝成过两种领域，这比势还要霸道几分。
只是达至传说后他还从未动用过，也是因为他与人争斗时，往往都是天地大势没有对面强，压根就不会想到这方面上来。
哪怕现在，就算他用上领域对上王载，也只是被其碾压，他心下就一直感觉这玩意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用领域来欺负养鬼人这没有办法引动天地大势的家伙，可谓恰到好处。
南宫凡不由给王载点了个赞。“王叔后面的交给我吧！”
南宫凡话音落下，一丝道火气息从丹田挤了出来，顺着黑龙剑遥指前方。
灵力不断涌出，一朵青莲凭空生出。
“青莲领域！”
莲叶摇曳向四周舒展，道道厉芒在四周激射。
花开，剑舞，剑莲成！
这可是剑莲子的成名绝技，哪怕南宫凡只是学了个皮毛也比之问道丝毫不差。
剑莲初成，南宫凡所能引动的天地大势就不由自主灌溉其上。
剑莲在疯狂生长，激射的厉芒越发惊人起来。
南宫凡此时才算体会到了传说强者有多么强悍的实力，而自己还未突破时动不动就猎杀传说是有多么大胆。
这是天与地般的差距！
成为传说，一步登天。
用灵力作战与ròu_tǐ完全是两个感觉。传说体修罡气外放下一举一动虽也能引动天地，可与灵修相比完全是两个量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