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挤压队形可是有些不礼貌,感觉受到冒犯的昏便不满地叫出声:“哎,你们这是……”
但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堵回了嗓子眼中,因为他又被早就向四娘投效的船东给拉在了一边。这个叫舟的家伙他可认得,而且还手中一凉地感到什么更加认得的好朋友被塞了进来。
如此冰凉的温度和如此手感也不会有别的,只会是让人喜欢又喜爱的金饼。当然从体积上可能小了些,实际上该说是金豆来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硬杠杠的通货,放以前也够一个人悠闲渡过十数日了。
不过那也是放以前。
昏起先还条件反射地将脸露出笑容,并且准备对这些奇怪的人们放行了。然而他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并且恼羞成怒的将金饼又推还了回去,随即更是当场就大喝道:
“等等!你这是作甚!?”
他这也不是突然就觉悟提高变廉洁了,而是看不上贿赂自己的这点小东西。
在过往几次的劫掠中自是不曾空手,并且还能获得四娘暗中提供的线人补贴。他的身家可要比大部分信众还要丰富了,又冰凉又会闪光的金属块当然不会缺少,甚至还会发愁该怎样处理这些沉重之物呢。
当托当线人自然会有不安全的感觉,于是就会潜意识地将自己同四娘绑在一起。只有得到强有力的支持才不担心会受到排挤,而拿这个明显出现问题的事情表忠心就再理想不过了。
贿赂者当然不想自己的行为被暴露,于是还努力地试图将金饼给塞回去。昏的手劲相较而言可比不上这个操船的,于是在无可奈何中就当场向后轻跃一步,并同时将那金饼掷在地上。
他还着急地喝骂道:“舟!你这厮不是去外地贩卖东西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往这里带生人?是想惹得大神发怒吗?是想辜负神使大人的信任吗?”
刚才的异常状况已引得一些人注意这里,在听闻如此大叫就令更多的人们哗然起来。
如此状况就令舟感到非常着急,他可不希望身后的贵人会出现任何损伤,于是就赶紧拦在身前解释道:“不不不!怎么会呢?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这是带几个朋友过来看看,就是看看!你可别乱……”
只是他的嗓门显然比不过众人,声音一离口就被众多的愤怒呼喊声给冲散,完全起不到任何的劝说作用。
要知今时不同往日了,城中已经有大部分人从穿越中获得了好处,当然会念大神和神使的好。再一听有人想要作出不利之举就异常敏感,会做出如此的过激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先前的人群还未彻底散去,一听外人混了进来就立刻群情激奋起来。虽然也不乏有新加入进来的家伙们并无太多归属感,但也冲着有热闹可看便留驻于此地。
于是原本人群渐稀的空地上立刻又变得里三层外三层,并且还有人高呼着远处相熟之人赶紧过来凑趣。地道口附近不出几个呼吸就又被围了起来,只是这次的气氛可有些喧嚣不止。
积极一些的就冲在前头怒声喝问,反而表现的比昏还要激动。至于更多的寻常人也是横眉怒目,并将目光不停地上下打量,彷佛想要从这些行迹鬼祟的人身上寻找到更多细节。
舟在此时真心是一万个后悔了,之前得了四娘的赏识还准备努力报效。此次引贵客来此就是为了有所贡献,而且还是一下船就直奔四娘酒肆而来的。
只是不想出去一趟就发生了如此变化,这周围竟然拆除了这么一大片的房屋。他差点都不敢相信这里发生了什么,直到是从熟人那里才打听到前些日子所发生的大致情形。
也正因这样才令他急欲表功,否则今日的功劳还不被其他方向的闪耀处给遮了去?可没想到城中的混混竟然变得如此恪尽职守,莫不是从哪里吃了脏东西吧?又还是故意要做陷害的?
他在以前从未有过这样不利的经历,故而在惊疑惶惧之中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而就在这时还有一件让他着急的事情,那就是身后那些衣着朴素之人在低声商量着:
“先离开这里,若有阻拦就统统打倒!但除非必要也不可亮家伙,尽量不要让公子遇到危险!”
“得令!”
听这口气就不把在场千把人放在眼中,似乎能确保自身全身而退一样。但是舟可见识过他们施展过的本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看重受到护卫的公子。
所以他并没有将这段话当做戏言,而是焦急地高呼道:“莫要误会!我也是信众!圣哉,暗流大神,我也是信众!”
人群中不明真相的依旧坚持要将这些人统统拿下,然后再交给神使大人一起发落。有舟的熟人看见了便大声为其作保,希望众人能安静下来听其给出解释。还有干脆就是起哄架秧子的在呼喊乱叫,只是想让状况变得更加热闹一些才甘心。
如此境况可说是环境复杂,而那被称作公子之人却似是毫不在意,只是轻抬手让自己的护卫们稍安勿躁。因为他正全神贯注地打量前方,清亮的目光非常专注地投向机器,似乎不打算放过其上的每一丝细节。
方才离得远没能看到此处,只是听到有个嗓门特别大的女人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所以他在靠过来以后也并不知晓此物到底是什么,只是对其上精致的纹路和艳丽的色彩产生了兴趣。
这个金器在并行之处排列细致,而大处的构造却又线直圆匀,能将细部和整体处理得如此和谐可不容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