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是一个身材并不怎么高大的小子,即便以卡托恩人12岁便成年的标准也不应该承担这样的压力。他的个头也才到其他同胞的胸口间,手中却不得不僵硬地抓握一把滴血的刀子,可以看到指节之处都因过于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
既然是沾染了血液就说明已经是捅过人了,但那当地人特有的淡黄色体液并没有没过刀子的一半,可见这期间是经历了怎样的退缩。负责下狠手的人虽然是如此软弱,可意识到死亡临头的受害者却被吓得开始不停挣扎,大有将负责压制的卡托恩人通通掀开的意思。
雅鹿库吞对这小子隐约有些印象,以前在前往他们毗卡卢镇游玩时似乎受过他们家的接待。也就是这个倒霉的小镇遭遇了妖魔攻击才会害得自己被派往侦查,结果连带着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队伍一起遭了殃。
记得这小子的父亲似乎是个低级的抄写员来的,说话结结巴巴还一直试图凑上来献殷勤。要为了这种笑容而耽搁游玩时间还挺没意思的,所以当时是直接往脸上抽了一鞭子才将没眼力界的玩意给驱散。
层次也就是稍微比低层平民略高一些而已,就是这样的家庭容易养出柔弱的玩意,估计还是平时在地方神殿外受了太多忽悠所致。如果是都邑里中上家庭培养出来的便不至于这么软弱,从初级的见血练胆到调配毒物都得认真学习,不然将来连怎么死的都可能搞不明白。x
而现在那个小队中居然要这么个软弱小子负责下重手,其他岁数大一些的家伙则是在边上看热闹,并且还不住地催促:“混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再补一下啊!咱们都快压不住了!”
压在肢体各处固然是很费力气,但是一堆卡托恩人将体重坐下去的力道也不可能全然白给,所以那个还在辛苦挣扎的倒霉鬼始终就没能摆脱压制。甚至还能从混乱的情况中隐约听出有人在嬉笑,能看出他们似乎也并不是怎么费力的样子。
有过几年行伍经验的雅鹿库吞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拉帮结派的家伙们在欺负人,而且还是在欺负无力反抗的弱者。无非就是“强者以压力让弱者服从,而弱者们则给更弱者施加暴力而确定地位”的老戏码罢了。
既然基层已经按照老习惯运行了起来就进入了熟悉的阶段,那他也需要为之再添一把力才是。
“啪!啪!啪!”
重重的三棍子敲打在那小子身上便发出响亮声音,以家传的技巧还能确保不会留下太重的伤势。因为心境柔弱而耽搁整个队伍的速度就必须要进行惩罚,挺着肌肉酸痛身体的雅鹿库吞觉得自己必须履行职责,否则整个队伍都有可能因之感染上软弱的毛病。
“快点!”
接下来的一身断喝也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细细讲解或劝导什么的根本就不必要,上位者要是事事轻微还怎么办大事正在负责压制的那一帮老滑头们自然会顺杆子把事情给办了,从抽巴掌到责骂都能让人知道什么叫服从。
王涛并没有跨过黑门前往异界,但他能通过架设在出入口附近的若干摄像头获取相关图像。他并不是很能接受对面那种残暴的景象,但在接受各种战利品时却也没有手软过,所以当看见不想看的东西时便只得转过了视线。
扭脸间便看到红衣蹙眉的眼神,可见这个女子也不是全然的暴虐,在看到别人的残酷时还是会从本心感到厌恶。二人相知相交也算是有阵子时间了,所以彼此也能大致猜到对方在想些什么。x
红衣悄悄关闭了接收声音的话筒,然后再看看前后无人靠近时才轻轻地抱住王涛,并且低声请求道:“这里已经太可怕了,带我走吧。熟悉的人已经变成了野兽,他们正在将别人的家园变成废墟。我不知道再待下去会是什么下场,但绝对不想变得同他们一样残暴可怕。那还是人么我们是要变成怪物么”
“你前几次可不是这么说的,抓那些卡托恩人和灰雾人的时候也没这么心软过啊。”王涛对红衣的表现略有吃惊,于是就抓住这女子的肩膀轻轻摇晃了几下。
千好万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窝最好,他还想守着黑门一轮轮的刷新下去呢,说不定哪一天就能等到自己看到老家地球的光景。还留在教团之中就是为了最为靠近黑门的机会,当然也存有不被当成小人物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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