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放弃了继续在心底寻找答案,转而微笑地看着自己这一身华丽的紫袍,然后还原地转了一圈,只可惜没有在这里放个能照出来全身的大镜子。
笑吟吟地看着黑门,她早就很快地习惯这个不会回应自己提问和敲打的东西了。还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在看‘真相’呢,这些有图有动作的‘真相’,而不是那些蠢人们所臆想出来的‘理所当然’。
所以我当然不是无胆,因为我时刻都在为大家考虑着最危险的状况啊。只有必须大着胆子看下去才能知道他们后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敢于面对他们灭亡的我才是最有胆气的!
切!我骗了这么多人可不就是为了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么?只需张张嘴皮子、动动脑筋就有人会把这些好东西奉上来的好事我干嘛不享受?得为所有人的安全负责是多重大的责任啊,难道不该享受这些么?!”
王涛也不知道老板这是又转圈又对着黑门傻笑说话的在干啥,他只是坐在原地干坐着。不过如果能知道四娘的所思所想,保准会被她的贪婪和无耻给惊掉下巴,高中都没毕业的岁数怎么就这么大的想法?姑娘你天生是做神棍的料啊!
他殊不知在四娘所处的世道里,普通人是易老易死的,稍不注意就可能会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挂掉。与她同龄的女孩们早就找到个相好的并生育了,只是因为她太过彪悍,所以即便是翻遍了城中也找不到有人愿意同她在一起。
在这种普通人完全不能指望三四十年之后生活的日子里,碰到任何的好处都要牢牢地把握住。在短暂的人生里想要过得尽量舒坦畅快,这种心情也就不足为奇了。能够做出长远规划的才是极少的个例。
等四娘对着黑门笑也笑完了,便算是给自己的无耻和胆小找到了理由。随后就毫无心理负担地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同王涛看起了刚才的视频。
“艾匹拉!佩兰卡!艾匹……”点开之后的视频依然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之声。
天才的科学家和企业家、万众瞩目的焦点、佩兰卡城的骄傲艾匹拉先生站立于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大厦阳台上,欣然地接受了大楼附近数万民众的称赞与掌声。
他不时地做出感谢的动作,并通过投影在大厦表面的影像让周围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如此又再次收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还引得人潮再次发生了一浪浪的涌动。
就在大楼下带队艰难地维持秩序的警队长官正在不停地擦汗,他在此刻只觉得是愈发艰难了。抛开人潮冲击阵线的目的,这与半年之前的防卫工作似乎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更加地只能专注于维持秩序,和组成人墙。
“惹祸精!就你会给人添麻烦!”他在情急恼火之下便大骂了起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身边的同僚们都知道他在向谁发脾气。
随后他又大声地催促着自己的助手:“还没同上面那货联系上吗?让他赶紧给我滚回去!他这是扰乱社会秩序!我要起诉他!”
他的助手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答道:“没,没有!一直占线中!打不通!”
长官恼火中便指派着自己的亲信喊道:“你!带着三个人冲上去,把那个混蛋给我踹进屋子里!谁拦就逮捕谁!再这样混乱下去,我就只能让狙击手打断他的腿了!”
“是!长官!”得令的亲信便立刻点了自己的搭档,结成小组冲入了人群。
王涛看到这里只觉得没意思,于是就探出了手想跳过这等没有更多内容的部分,却被四娘伸手就给拨开了。
他不解地扭头看向自家女老板,只见她一手撑着下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可是就连面孔上的白色油彩都染在手上了却也未能察觉。显然是她把心思大都放在了视频之中,对外物只保留了基本的反应了。
四娘涂得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地开阖,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无声的话语。微微眯起来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不断向数万人还礼的蓝皮人,她纤长的睫毛还时不时地扇动着。
王涛见了老板这副样子便诧异地咧了咧嘴,要是爱老、爱少、爱俏、爱壮、爱黑、爱白的他都能想得通,但是他就不理解这个可是死了不知多久的蓝精灵啊!这玩意你说语言都不一样怎么谈恋爱?物种都不一样怎么谈恋爱?生死都隔着怎么谈恋爱?
不过在这个事情上倒是他想岔了,四娘并不是对这个风头一时无两的成功蓝皮人心生了远隔生死的爱慕,而是好风头、喜荣耀的她直接就在脑中妄想了起来,脑补着将她本人给换上了这个蓝皮人的位置。
那投影在大厦上的巨大影像自然也换成了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至于脸上的化妆嘛……就照大户姚家里头的女人们来脑补上去。衣着的话,就换成现在身上的这条华丽紫色大袍和红色大斧就可以了。
没错,武器是衣着的一部分。经历了暗河被偷袭的她现在时刻都会带着武器防身,睡觉时若是不在手边放个攮子,那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毫无安全地裸睡。
而且欢呼的喝彩声都得换成自己听得懂的,不要这些蓝皮人含着一口老痰的喉音,也不要什么王城来的洛言,统统都得是一口倍儿流利的河青话。
喊就得喊“四娘最能打!四娘最聪慧!只有四娘才能统领河青城!”什么的。
站在下面拿着标语的那些笨蛋们也都得统统换掉,把冯潮、卫、姚海那些个家伙们摁着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