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完全地在消极躲藏,同时也还在为应对最糟糕的状况而做着准备。悄声地将自己捡来的装备放在地上点验着:“几层楼里头一共只找到了四根黄棍,两把品相还算不错的军刀,一根椅子腿。嗯,就这样。”
不是他没有眼馋散落在地上的各种武器,那些品相还行的家伙也是捡起来试用过的。但不知是年深日久彻底坏掉了,还是有什么环节没搞懂,结果一直都没能进行成功的射击。
他在这些热兵器上就是文盲,而且也恐伤了自己所以并不敢暴力强拆,故而在除了emp武器之外就只能将目光放在了冷兵器上,以及算是用得很趁手的椅子腿上面。
至于这些emp手雷也只是操作着一根发挥过作用,事后也曾再试用过一根,但是除了传到耳边的高频音波外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问题他在想过之后倒是能理解:这东西就是对付那些智能机器的,但是已知最近的一台还在一楼抽着风,要下去拿它做试验显然是不划算,所以只能看接下来的楼上还有没有试验品了。
而且在接触了那么多不靠谱的遗留之物后他也有所疑虑:到底是因为自己运气好,因此碰到的第一根就是可靠的?还是厂家良心,所以造出来的每一根都是可靠的呢?
这真是让人挠头的大问题啊,而他当发现剩下的“黄棍”实在是有限后,就再也舍不得用这有限的保命道具去做测试了。
“嗡嗡……嗡嗡……”耳听得那悬浮车的引擎声继续在由远及近地传来,却又位置有异,直让躲在车中的王涛产生了一些迷惑。
他便小心地从厚重的车中捡起了掉落进来的小块玻璃,小心地藉由此物的反射向外望去。在向着左右两边窥探过后却都没有发现悬浮飞车的踪影。
他在疑惑中便悄悄地扒在门口,想要从这里获得更广阔的视野,也好将外面看得更清楚些。
结果他的双眼没能很快发现那几台悬浮车辆的所在,却是耳朵靠着定位功能先行发现了大致方向。王涛便一低头就循声向下看去,发现那六台武装飞车正停在地面上。
它们环绕着还在着火冒烟的坠毁机器围成了一个半圆,似是在做哀悼,又像是在调查现场,或是在找寻黑匣子什么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它们越是体现出了组织性和秩序性,王涛就越是胆颤害怕。得罪一个互相联系的群体就意味着报复,这远比向无知觉的洪水投掷石块危险得多了。
他见状便是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寻仇的来了,于是就在门内稍稍地缩了缩。但他却又没有完全缩回车里当闷头鸵鸟:而是着急地回忆起了考完试就丢进垃圾桶的知识:“自由落体公式咋写来的?c=2πr?不对,这是圆面积公式。哎?不对!这好像是周长公式来的!自由落体公式难道我也还给体育老师了?”
他在回忆中发现往昔的记忆里出现了一大坨空白,而且还都是关于各种课目的知识。然而这空白并不是谁开着挖掘机给掏走了,根本就是他自己在匆匆地填入后又亲自匆匆地丢弃了出去的,甚至有些部分从来都未曾填进去过。
既然回溯科学的真理而不可得,所以当他想计算出“当黄棍落下后,会花多少时间才能干掉那些该死的可怕机器”时,也就不可能获得答案了。
但年还能应对的问题到了现在却无法收拾,事关生死的事情不能托付于自己的能耐,这让他无比悔恨自己竟丢弃了那样重要的知识。
而且另一个要点就是:他似乎没有计算过emp武器在被按下后,到底需要几秒才会起作用。
对敌人和自己的武器都只知皮毛的王涛就在着急中不断地出着汗,只能躲藏在装甲载具内抓着瞎。还偏偏只能在车内保持安静地藏着,也没法通过喊叫跳跃等活动将自己的恐慌给发泄出来。
这种让他浑身难受的不安感让他浑身难受,以致还发下了不着调的誓言:“等能穿越时间了,先去揍中学时候的自己!”
那六台飞车在地面上并没有浪费太长时间,在结束了不知什么动作后就一起加大了悬浮引擎的功率,一起平缓地向上提升着高度。
已经再次缩回车中的王涛只能偷偷地拿着碎玻璃做窥探。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办法不能用了,因为慌张的自己就连双手也控制不住,一直在瑟瑟地颤抖着。抖动中他也没法从中看到什么,就只得无奈地将玻璃轻放在了车座之上,转而闭上眼睛,静静地用双耳聆听着车外的动静。
凭着近两日在面对这些机器时积累的经验,他自信能够借着引擎的声音来估摸出它们的速度和距离。当然误差个十米二十米的也难免。至于emp手雷在被启动后的起作用时间,算多给个三秒好了,应该能收拾掉它们的。
应该能吧……
闭目凝神之中的王涛就静静地在心中默数着:“六十米,四十米,二十米!”
当感觉相据二十米的时候他就握着黄色的emp黄棍起身,同时狠狠地按下了顶端的蓝色圆盖子,接着就轻轻地地将其从车门丢了出去。
他在心中只是凭着估摸猜了个大概,觉得它们也许能在差不多的距离上相遇吧。总之速度是靠猜,武器起作用的延时长度是靠猜,掉下去时的高度也只是靠估计。
也就是说在这个行动中,几乎所有的数据都非常不靠谱,唯独躺在车中之人的心率飙到了150以上是真的。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