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卸下了车内的尸体、护甲和武器,还张了张嘴打算对四娘说些什么。
至少是他觉得自己弄出了这么多的杀孽,而且还有可能会影响四娘将来的事情,所以按理应该说些什么做解释的。
然而不仅是语言贫乏阻碍了交流的yù_wàng,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末了就只能是长叹了一口气地闭嘴,然后瘫坐在悬浮车内望着车顶。
“去。”
四娘倒是同情地看着王涛,于是便摆摆头示意红衣过去做劝解。这种不适应杀戮的状态就是一道坎,总得是找个法子迈过去的,不然整个人都有可能会废掉。
她的坎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熬过去了,从别的帮众听来的则是找个姐儿。此刻既然有红衣那就是再好不过,有专业人士总能伺候得更好一些,总不能让她这个帮主亲自去做安慰吧?
四娘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清楚自己这副模样都被其他人说成了什么,所以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免得给这个重要的合作伙伴添加心里不阴影。
“我?啊,好的!”红衣得了提示后起先还有些惊讶,不过想了想也明白只有自己能解决,于是就连忙强打起精神爬进了车内。
四娘知道这种事情毕竟较为私密,所以就主动地扯下了车门关好,并且还走得远远地为这二人放哨。不过过了一会车门却是重新打开了,而红衣则是衣裳齐整地从中走了出来。
四娘看着她苦笑的表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当时就在惊奇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并且还神情不定地看向远处的车内。
红衣看眉眼就知道她在想啥,于是当即就咳嗽了一声,并且还说道:“咳,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没开始呢。那红皮的血太臭了,在那里怎么能办事嘛。可是我跟他说话也没反应,至于强拉扯就实在是不敢了,所以就找你来讨个主意。”
四娘闻言却是惊奇得很,自己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还有机会被花名满城的姐儿讨主意?她实在是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平时也没哪个姐儿敢以这种理由来找自己。想必她们都觉得生命非常美好,还没有谁活够了想开这种玩笑呢。
不过此时毕竟是涉及到了王涛,如此重要之事就算是再荒诞也得解决。然而四娘半张着嘴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切入点,于是就红着脸问道:“你,你难道就不去做勾搭么?这种事你那个……平时都是怎么做的嘛?干嘛跑过来问我?”
她在回答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夜色将她泛红的脸颊给遮掩了起来。
“勾搭?我,我平时就是笑一笑啊,然后那些臭男人们就跑来找我了。”红衣听了这个问题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咬着嘴唇做了解答。
不过这话听在四娘的耳中却非常不爽,甚至感到有种炫耀的意思,不由被气得在暗中咬了咬牙。同样是岁数差不多的女儿家,她也曾有过一些绮丽的幻想,不过平时的彪悍行径实在是太多,也不知帮她驱赶了多少的可能。
但眼下真不是红衣在炫耀,而是她的确不需要勾搭便能有生意上门。没落的河青城真就人口有限,故而从事皮肉生意的姐儿也没多少,经由同行们一衬托就显出了她的美艳,哪里还需要她去勾搭呢?
不过四娘转眼也想到的确没见过红衣做勾搭的,就她的容貌而言似乎也真就不需要那样做。于是就只好说:“你尽量吧,努力努力,多使使劲。”
含糊地交待完毕后她便再不停留,也是一抹头便钻进了黑门,单留下身后之人站在原地。
红衣便哀声地叹道:“唉,真就没见过这个样子,这种事情也能使劲?而且一身血污真的好臭嘛!”
不过此地也没人作出回应,只要想想也知王涛此刻状态不佳,的确是需要放松一下的。不然以现在一言不发的样子真的很糟糕,万一憋出病来就真的有可能一蹶不振。
“我这都是为了回家,我迟早也得跟他在一起,眼下就是个机会。对,这就是让我回家的机会,再臭再脏也得把握住!”红衣如此想着便走在了车门边上,并且静静地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在这边的温度还算温暖,不至于让她感到凉意。至于此刻是什么季节都不重要了,反正大门也只是打开几天而已,他们谁也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年。
车内的地板上都是异族之血,而将要“开解”之人身上也有着许多血污,一会要承欢的话真不好弄脏衣服。于是便要将这些身外之物都叠好了,安置在外便可以避免沾满血污。
虽然从前曾有过衣服随意更换的轻松经历,虽然近期又得来了许多的布料,但是苦难的生活早早地改变了她的习惯。珍惜物力已经成为了新的习惯,所以她实在是舍不得弄脏身上的衣服。
自己身上这件可也是从废城那边得来的,不过看宣传的画幅应该是那边儿童的尺寸。
再次感叹了一下异界的有趣,并且同时敬畏地赞美了黑门,红衣随后便走入了车中。车门当然是要顺手关上的,而且这还是她优先去做的事情。
此举既是要防范此地的野兽和异族,仅就一会发生的事情而言也属私密,一个遮掩的环境更能让她心中安定。
王涛瞪大着眼睛看向红衣,虽然是一眨不眨地在大饱眼福,但同时也不理解身前这女子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他只是被罪恶及负疚的感觉包裹了,所以想要一个人独处一阵,但不表示他对外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