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车内由于色诱而响起了一阵吃笑声,当然主要是被伺候的王涛在发声而笑。因为红衣正将大半个身体依偎在王涛身上,并且还狂抛着媚眼以做讨好,要发出这样的声音稍微有些难度。
也就是这里没有酒菜或者别的什么消遣物,不然此中场景可能还会更加过分一些。不过这对麻姑而言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作为一个资深从业者显然明白此时该如何应对。
所以她就稍微侧过身,并且背过脸地在宽大的座椅内缩成一团,以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过要说羡慕那是当然会有的,只是以年老色衰的她而言就只有羡慕而已,并没资格参与其中。
只是她也不可能无视身边的香艳场景,便只能叹着气抚摸着皱纹日多的面孔。
但正因为没有被分心便能注意到异常,就比如注意到雅鹿库吞那突然发出的叫喊声。麻姑虽然不懂得此地言语,那小家伙的嗓门也过于响亮了,所以她仍然能从中听出非常激动的感觉。而且就句式而言还有着重复段落,这明显是在有意地传递消息,总之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非常可疑。
所以麻姑就悄悄地拉扯着红衣,哪怕是知道她正在忙着重要事情也不得不作出提醒。
“你看,那小家伙在跟下面喊话,咱们要不要管一管?”
“诶?”
红衣得了提醒起先还有些不悦,但见事情果然如麻姑所说便认真观察了一下。但由于那个俘虏是绑在前窗上的,以这个高度她可不敢将身子探出车外,自然也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想了想就只好将目光投向王涛,并且求助道:“这,这怎么管?没事的吧?”
王涛其实并没能听懂这求助的语言,但是结合着手上作出的指示和面部流露出来的表情也不能猜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拉伸了悬浮车的高度并且立刻转场,这样几个操作后就见得那小家伙果然瘫软了下来。
拉远距离就会使得声音传播困难,高速转场就会越过不同之人的上方,每个人都支起耳朵也只能得到部分信息。所以无论那俘虏喊什么都会大打折扣,也算是控制住了事态。
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天上地下的土著们已经做完了要做的事情。下方之人早在雅鹿库吞进行第一次叫喊时便在认真倾听,所以早就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那奇怪的飞天妖物固然已经转悠到别处去,继续着影响军心的骚扰活动,但是主持大局的城主也没有闲着,已然开始挖空心思地进行相应谋划。
“去找这些神棍寻求帮助,让他们鼓励着大家不要在被头上的妖物所吸引?不行,那不就等于把他们丢回池子里了吗?再要将这些家伙们收拢起来那就更费力了。
以我的名义作出承诺,只要努力前进且奋勇杀敌就可以免税,甚至于可以下放更多的奖励?更不行,城郊的仓储已然被纵火烧掉了。不要说发不出足够的东西作为奖励,就说免除接下来的税收便无法征集足够的粮食,这是足以令城市立刻崩溃的大错误!
怎么办,怎么办……这些该死的妖魔!”
城主于此时再次体会到了纪律散漫的恶果,并且还深深的为此头疼。放之前军队没崩溃的时候哪需要这样麻烦,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让全军强行前进。
哪怕是掉落了一地的战利品都不可捡拾,以前又不是没有做出过这样令行禁止的事情。然而想到这里就不得不再提起那个该死的前提——如果军队没崩溃的话……
城主一时因眼下的困境而想到了许多,最终不由得悲叹道:“先因受到震惊而莫名的崩溃,以这个样子跑得气喘吁吁谁还能再保持战心?再因后方失火而震动全军,思归之心一起就是我也不敢强拦。
这些都是人心所欲,根本就挡不住的。要命,可真是要命啊!
嗯?等等!人心所欲?”
突如其来的灵感一发不可收拾,他立刻就唤来身边的亲兵附耳,并且悄悄地吩咐了几句。待说完后他还要求仍然听令的手下们立刻去办,而且是怎么声音响亮怎么来,怎么效果好就怎么来。
于是不多时人群中就传出了一个流言,而且绘声绘色的有模有样。先说这些妖魔们从前在地底下呼呼大睡,可是一旦睡醒了就会异常饥饿,钻出来就是要吃人才能填饱肚子。
同时传播的还有另一个消息,那就是世世代代已经产生了无数的受害者,他们世代所积累的家财也都被妖魔们顺手洗劫。那些财物都被存放在地底深处的宝库中,不论谁得到都可以占为己有,因为那些都是名正言顺的战利品。
起先这样的留言还只是口耳相传,但不多时便传播得越来越广。甚至有人是扯着嗓子在大声宣扬了,完全是一副不怕别人听了去的模样。
这个流言可以说是荒诞不经,不是很经得起推敲,只要多做思考便不难戳破。因为那些妖魔的外形太过显眼,肯定会留下传说,而且就其行事也是非常残酷,一旦出现就必然会被广泛传播,那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的。
再说以农耕时代的物品而言多易腐朽,而此地正是距离大河不远,那么地下必然有着不小的潮气。无论是粮食还是织物都容易朽坏,能留下来的就只有陶瓷、宝石及金银之物,换了铜铁都容易生锈。
天下之人还是穷人多,所以就算是被抢了也少有像样的好东西。先不提宝库是否存在的事情,只说就算是攻进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