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察觉到了红衣的不安,于是便笑道:“你呀,何必这样呢?”
这样子也算是点破没说破,红衣也就岔开话题讨好道:“喝酒,喝酒,我再去拿一坛来。”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火边守夜而已,都是四娘与红衣轮流看着黑门对面。至于涛兄弟可是中坚力量,所以必须要保证他的睡眠。这事就算不明说也是二女心照不宣的,所以一直都不曾唤醒了他。
不过看来四娘的担心是多余了,因为直到天边再次泛起光明也不曾有所谓的危险发生。但似乎门两边的世界存在着时间差,又或是河青城的人们有些拖拉,所以看门人所等待的时间就不免稍长了一些。
但总归是等来了金头及卫等人,他们带的人手中有不少准备了干活的工具。
这是要为黑门量身打造一个框子,为的是可以在自己这一边封闭通道。原本还打算弄一个大大的木门做配套,但是这毕竟要考虑到运输方面的事情,所以在经过商量后便修改了方案。
他们要在这里制作出一个栅栏门,这样不但可以省下许多料子,同时也能够轻松许多。而且不一定非要封住所有的空间,只要能阻止不想放进来的家伙就够了。
只要有人在门这边就算有人值守,看守了一夜的三人便起身返回。累成这个程度的他们当然会做悬浮车,不然谁也不愿意带着一身疲劳走那么远。
不过四娘坐在车上还是欲言又止,有些担心这交通工具的使用次数。虽不好现在就同王涛去说,但想了想便还是将这个事情交给红衣去办。
红衣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在听了解释后也不得不认可了这提议。只是她对四娘的替代方法质疑道:“以后来往都尽量骑马?不行吧?马儿其实很胆小的!让它们随大溜一次两次还行,可要常走这黑乎乎的地方恐怕有些犯难吧?”
四娘其实也不是很熟悉牲畜的性子,她更多是对那香喷喷的肉味感兴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了,那边只好修正道:“马要是不敢的话就把眼睛遮起来,只要不管哪里都是黑的,那也就不必怕黑暗了吧?再不行的话就换牛来骑,实在不行还有驴呢,总之得找个替代的办法。”
于是交通的事情便在二人的商量中得到了修改,此后直到返回酒肆也再无更多的事情可谈。
等到了地方虽然发现金头留下的食物,但他们在守夜时一直在吃东西打发时间,所以并不是很饿。到了这里最需要的其实是休息,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时分。
但他们并不是自然而醒的,门外一阵阵的拍打和叫唤声实在是吵闹的很。四娘便不满地呵斥道:“喊什么喊?喊什么喊?你是要打劫还是要吃饭?再砸门我可骂人了!”
可别看她是这么的不满,但还是稍微收拾一番就去开了门。以前的主业可并不轻松,时常会有紧急之事发生,所以就必须在任何时候作出响应,不然稍有懈怠就会丧失大片的地盘和利益。
而且她也听出那砸门的是帮中兄弟了,以他们的性子轻易也不可能这样打扰自己,所以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小的麻烦。但在“吱呀”一声开门后却没有问什么,而是先放那弟兄进屋。
外面人多耳朵也多,有些事情也不好当众做交待。
那帮众显然也是知道四娘习惯的,所以直到大门关上后才报告道:“四娘,可不得了,我们遇上狼了!”
四娘闻言便是一愣,他不理解这帮众为何特地来说这种事情,于是就不解的问道:“狼?又出城了吧?遇上狼了就用石头丢呗,这事情还要我教你吗?还是说有哪个兄弟被祸害了?”
帮众便解释道:“不是,这次可离城有些近,就在北边乱葬岗那边!前阵子埋了太多人了,那些畜生们闻着味儿就跑过来扒坑。它们已经吃了不知几具尸体,而且似乎还有越聚越多的样子!”
四娘开始还一脸认真地皱着眉倾听,但在脑子转了一圈后却不解地问道:“吃了就吃了呗,可这关我什么事?又关咱们什么事?有哪个兄弟的亲人被刨出来了?”
帮众闻言便是一愣,只好说道:“呃……没有,就是觉得你该管管。”
红衣也算是被闹醒了,她站在一边也笑着插嘴道:“什么,这让四娘怎么管?这是不该去找公门吗?城兵的话也不该白吃饭,多少也是该出动一下的嘛。”
许是最近常活动的缘故,就算是姐儿也让这帮众不以为异,而是正常地回答道:“找了,当然找了!可公门不是散了吗,所以衙署那里都是关着的。而且还有些跟咱一起下了暗河,要再找他们可得费好多劲的。
况且我也去找过城兵的,不过依然是没起什么作用。因为那管事的就认死理,不管怎么劝都只说要得到上命,那样他才会率领城兵出动。”
四年听到这里便冷笑起来,她将双手环抱着嘲讽道:“上命?在家里打呼噜的上命吗?”
帮众立刻说:“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管城兵的就是不理会,只说是要县官之命才肯出动,再多劝直接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这可是一起说别人坏话的机会,共同的声讨让在场之人都觉得亲近了几分。
“那行,我知道了。意思就是得把狼赶走呗?”四娘说着就捏着拳头起身,看样子是要平一下那麻烦事的。
帮众见状便知道自己是来对了,于是就赶快拍马道:“是极,是极,人埋了以后还要做祭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