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内亚车站迎来了一辆特别的火车,因为从这列火车上下来的南方士兵们,严密的保护着几名东方人面孔并且穿着奇怪白大褂的身影。
“这里是前线?”看着略显凌乱的车站与那些正在车站布防的南方军士兵,苏平对着陪同他一起前来的德克萨斯特使问了一句。
“对,这里是距离前线只有24英里,但您放心,这里十分安全!”
特使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自信,因为现在南方军可不是历史上那个缺医少药武器不足的军队了。
现在南方军们穿着新明帝国的服装厂生产出来的军装,使用着富士康生产出来崭新前膛枪。
就连士兵们的军粮袋子上都印着中文,更不用说那些用野牛肉制作出来的罐头了。
等到陪同的亲明公知翻译完后,苏平点了点头,继续向着马车外面张望起来。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十分错愕,让同乘的特使有些奇怪,问道:
“医生先生,请问您有什么疑惑吗?”
对于这名被派来特意给南方军军官,尤其是杰克逊这名军团长治疗伤势的医生十分敬佩。
不光是对方那身有着浓重东方色彩的白大褂,还有对方带来的那些十分专业的医疗用具也是让他心生敬畏的原因。
据说这些东方人的医生不光能治病救人,还能用那种成套的手术刀具把一个人切成骨架并让对方还有心跳。
想到报纸上刊登的那些东方人对战犯实行那种叫‘凌迟’的刑罚,特使连忙向着旁边又挪了挪。
“你们的野战医院就是这种环境?”
这次苏平不等亲明公知翻译就又问了一句,从对方的表情上,他就能看出来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不怪他诧异,他原本在伪清的时候就是郎中,来到新明帝国之后在医疗学院进修了一年李明启陛下编纂的医疗手册(赤脚医生手册)与医疗常识(讲各种注意事项的书)
之后又在附属医院中拿白工…咳咳…给白工们治了一年半的病,现在他才可以说是新明帝国上千名合格医生中的一员了。
但现在看到前线这个被叫做野战医院的场所之后,他简直刷新了三观。
“这就是我们的野战医院,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医院是什么样子,但我敢说我们南方联盟的野战医院并不比欧洲的差!”
等亲明公知翻译完,德克萨斯特使就颇为自豪的说了一句。
他还以为苏平是因为野战医院的专业才发出的惊呼,所以有些显摆的继续说道:
“我们有着最优秀的医生,这些医生都经过两到三个月的培训才能为士兵们进行手术。”
说到这,他指了指那些矗立在道路旁边比较大的帐篷以及停在旁边的那些奇怪马车继续说道:
“我们有着先进的伤员救助系统,看到那些马车了吗?我们称呼它们为医疗马车!”
提到医疗马车,特使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别看这些马车非常普通,可在战场上却能及时的给士兵们进行简单的包扎,然后运往后方的野战医院。
“你们的医生做手术的时候竟然还是露天的?”
看了看道路旁边正在进行的截肢手术,苏平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在一点点崩塌。
路边的那名可怜的士兵只是大腿被子弹击穿,看弹孔位置还没有伤到骨头。
可就算是这种在苏平眼中只需要进行一点消毒缝合的小手术就可以的伤势,这些洋人大夫竟然要给对方截肢!
并且手术台旁边还围了一圈伤势比较轻的士兵在给那名可怜的、即将要失去右腿的士兵加油鼓气。
不光如此,还有牧师拿着圣经在手术台旁边祈祷。
“卧槽!”看到那名牧师接下来的动作,饶是苏平自认为见过大世面也爆了粗口。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牧师竟然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盆中用树枝沾了些里面的液体向着士兵的伤口位置甩了几下。
更让他三观受到冲击的是,那些士兵看到这一幕之后全都欢呼了起来。
就连周围那些穿着比较体面的观看者们也不自觉鼓起了掌。
“贵方的这个…医疗…这个…手术…真…”
想了半天,苏平也没有想到什么好词来夸一下对方。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场在马车掀起的灰尘与大量围观者参与下进行的手术。
在苏平看来,这名士兵还不如直接死在战场上呢,最起码不用受这么大的罪。
他感觉新明帝国锦衣卫的那些手段跟洋人医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时代这种医疗手段才是正常操作。
要到1864年巴斯德发现细菌和1865年李斯特提出通过消毒来消除手术感染,治疗外科创伤的成功率才有大幅提高。
不过现在大概率这俩人是没机会出现在今后的医疗历史中了,因为凡是在各种资料中能被提到名字的家伙,基本上都在铁丝网内为新明帝国出力呢。
当然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愿意接受新明帝国的‘邀请’,已经被好心的闪电团成员们包邮给了他们的上帝。
虽然苏平没有找到形容词,但亲明公知是十分专业的,他翻译道:
“苏医生刚才说十分敬佩你们这种成套的医疗体系以及士兵的勇气,只是对于你们的医院中出现神父有一点小小的疑惑。”
听完翻译之后,德克萨斯特使点了点头感慨的说道:“在我们南方联盟内,不论是谁都有资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