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的持续发酵让银行家们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按照以前的惯例,报纸上登出什么民众就会信什么,可是现在…
看着公司楼下开始聚集的大批民众,银行公司的高管们有些坐不住了。
一名拿着枪的安保人员敲开了银行经理的办公室后大喊:
“经理,如果我们再不给外面那些平民们一个交代的话,他们就要冲进来自己要交代了。”
而银行经理也非常郁闷,面对安保人员询问的目光,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谢特,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打工的!”
银行经理咆哮过后也冷静了下来。现在来看,那些银行股东们是不会出面的。
如今的局面就是他如果不能完美的解决眼下的问题,那么距离他被推出去担任‘临时工’的时间也剩不下多久了。
现在只能期盼旧金山的警察靠谱一些,于是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秘书问道:
“通知警察局了吗?我们银行一年赞助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他们袖手旁观的!”
然而银行经理这一点小小的希望杯秘书的回答给浇灭了。
“警察局那些人正在维持市政府那里的秩序,所以他们说…”
“那些混蛋都说了些什么?”
银行经理听到市政府也被抗议的人群包围之后,就颓废的坐回到了自己那张高价定制的沙发中。
这时,秘书那有些结巴的话终于全部说完:“他们说…说已经通知了第九步兵团留守的那些骑兵过来维持秩序。”
“真的?”霍的一下,银行经理宛如死鱼打挺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从秘书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银行经理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在旧金山银行中工作了八年,这八年他一共熬走了三任银行经理。
但其中两任经理是他在最近两个月的时间内送走的,而且这两位的下场都不太美妙。
一位是被人用盒子装回来的,下葬那天他也在场。
那个小盒子据说是东方人的特产,他们会将死去的人一把火烧成灰,然后装进小盒子内下葬。
另一位更惨,他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脑袋。
这次的葬礼他没有出席,因为他当时刚刚接手银行经理的工作。
当上银行经理之后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前两任是怎么没得。
一个是得罪了洛杉矶的东方李,另一个则是狠狠得罪了洛杉矶的东方李。
二者的区别就是,一个被装在盒子里带了回来,另一个则是仅余个脑袋被吊在商船上送回来。
所以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要得罪东方李。
但是不得罪东方李他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显然不是,因为东方李会派人过来让他得罪。
楼下的抗议人群中,当初带着人围堵李明启的那两名洛杉矶议员,此时正举着喇叭站在马车上高呼:
“那些该死的资本家说我们手中的钱是假钱,而他们的那种如同厕纸一样的破纸片才是真钱。”
“那些人想收走我们的钱但是却一点代价都不想付出!”
“哪怕是用同等价值的旧钱换取我们手中的新钱也行啊,但是看看那些资本家是怎么做的?”
“他们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同志们…咳咳,先生们、女士们,你们说这种事情你们能答应吗?”
虽然这位议员大人如今已经没有了加州公务员的编制,但是在归化城中,他依旧大权在握。
归化城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职务,让他现在终于有了实际权利,虽然没有了参与议会的权利。
但是现在的工作才是他所热爱的,李元首说过:干一行爱一行,要用饱满的热情来面对生活,帮助别人才是真正的美德。
这是什么,这简直比圣经上的圣人言语更加让人着迷。
听着马车四周近千人齐声高呼的“不能!”
议员(划掉),街道办事处主任先生非常满意他造成的效果。
于是他举起喇叭还想要继续煽动(划掉)…继续发自内心的急人们所急,用言语来引导这些迷途的羔羊找到方向…
“骑兵队来了,大家小心!”
突然,人群的后方有人高呼了一句,引得抗议中的人们纷纷回头观望。
果然,在街道的入口处涌进来了几十名荷枪实弹的骑兵。
这些士兵的手中拿着的可不是警察手中那种长棍,而是一柄柄闪着寒光的马刀。
“队长,我们真要用马刀来对付这些加州的同胞吗?”
约瑟夫团长的儿子,小约瑟夫骑兵队队长的身边,一名头发微卷的骑兵小声的问了一句。
“用马刀对付这些普通的旧金山居民?你是脑袋进水了吗?我只是让你们吓唬一下他们而已。”
“你看,那些人开始后退了吧。我们的任务只是把他们从这条商业街上赶走,千万不要给我惹出其他的麻烦来知道吗?”
控制着自己的战马,骑兵们缓缓的向着人群压去,想要逼迫这些人退出这条街。
李陛下曾经说过,任何事情都会伴随着意外,只是或大或小的问题而已。
就在骑兵们慢慢压向人群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噼啪声。
这种声音在此时这个寂静的长街上是如此的刺耳,以至于让骑兵们的战马都被吓了一跳。
“那些裱子养的向我们开枪了,还击,快还击!”
被这阵‘枪声’吓了一跳的小约瑟夫根本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