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化侍现在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蓝阡夙也发现了这种尴尬,于是两个人在满天雷光中好似遭受雷击一般静若枯木,足足持续了盏茶时辰才敢注视对方。
“咳咳。”
安化侍轻轻咳嗽两声,稍稍缓解了一番自己的紧张情绪,不过他还是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清楚蓝阡夙的目前处境,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谨慎的斟酌用词。
“是这样的蓝儿,咳咳,我刚刚大体感知了一番你的身体状况,目前你身体中有一个部位经脉阻塞,不晓得是不是我助你破境招致天怒所致,还是说你本不是自然开辟的先天源炉所致,总之那个地方现在并不畅通。”
安化侍说完这话脸更红了,他颤巍巍地举起一根手指,朝蓝阡夙的某个部位指了一下。
“咳咳,大体......大体应该是在腰部以下,腿部以上,大腿内侧朝上居中的那个部位......不过不是日常如厕的那个位置,应该还稍稍偏下一些......”
“行了安郎,我知道的,你别说了。”
蓝阡夙此刻也已经羞愧难当,毕竟被安化侍如此隐晦提及这种地域,实在令她这位守身如玉的清修士难以自持。
“嗯嗯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就是我刚刚说的那里,然后我其实也从没看见过,也没什么具体的经验之谈,总之都是我的敏锐神识告诉我的,毕竟你也知道我的神识比我的眼睛还厉害,我的太阴蛇眸仅仅只能看到表里,可神识却能看到内里的真气运行......”
“安郎,你的眼睛......能看到表......里?”
蓝阡夙听闻此话双颊更加红晕,安化侍闻言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当即有了一股喷吐老血头撞南墙的冲动。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太阴蛇眸虽说有这个功能,不过也不是什么都看的!有些不该看的我从来都不看,蓝儿我虽说不是什么好家伙,可最起码在这方面还算是正人君子的......”
安化侍越解释越语无伦次,可他话已经说成那样了,蓝阡夙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燥热,完全不是因为还未消散的雷光影响,他们互相之间都心知肚明,毕竟也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只不过恰恰是因为二人皆没经验,因此眼下也不晓得该如何往下进展。
“安郎,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过了许久,还是蓝阡夙率先打破了沉默。
此刻的蓝阡夙一脸复杂,既有一份视死如归的决绝坚毅,又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娇羞和妩媚。
安化侍从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蓝阡夙,一时间也感觉自己的下摆微微发紧,口干舌燥想要将大江大河全部喝入腹中。
“蓝儿,我......我刚刚尝试过替你疏通那处筋脉淤结......咳咳我指的是用真气隔空来运转......只不过我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你那处淤结极其古怪......貌似不像是单靠真气便可疏通的。”
“那安郎,你可有什么其它法子?”
蓝阡夙说完此话面现一丝痛楚,很明显这处淤结已经开始阻塞其周身真气流转,如果不尽快将其祛除,恐怕蓝阡夙会因此而难以承受爆体而亡!
安化侍也知道不是矫情的时候,当即也将一切礼数抛诸脑后,撑开太阴蛇眸绽放璀璨澄光,将蓝阡夙那淤结处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好渴!
好热!
心跳加速!
血脉偾张!
安化侍总算是体会到爷爷的快乐了。
想当初跟着温叔牙和公羊子去逛青楼,每次望着这两个囊中羞涩的糟老头子到处偷看,安化侍都不理解这到底有什么值得兴奋的,更不理解他们将偷来的胸衣遮羞布闻来闻去到底有什么好处。
可是现在,公羊子和温叔牙的快乐,安化侍可谓是一股脑全领略到了。
过往几十年他一直都在紧绷状态中度过,心中怀着仇恨负重前行,一路凶险莫测也不曾有过安稳,因此即便澹台夭夭向他表露真情实意,安化侍也难以去接受这份不太可能的感情。
今时不同于往日,安化侍第一次和女子有如此亲近的无礼行为,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心仪已久的姑娘,还是在姑娘默许的前提下公然如此,这份刺激可谓是太大太大,令他鼻血狂流险些难以把持!
毕竟太阴蛇眸实在是太过生猛,蓝阡夙身上的衣着完全无法在蛇眸注视下遮挡分毫,安化侍可以清晰看到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更加能随意看到所有他想要观察到的细节!
太......这也太他娘的刺激了吧!
“蓝儿......呜呜......”
安化侍此刻很没出息地狂擦鼻血。
“蓝儿,刚刚我看了一下,那个......我有一事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都什么时候了,安郎你但说无妨。”
“咳咳,这个......恕我冒昧,蓝儿你的守宫砂是不是还没破?”
这话一问出口,二人之间尴尬的这层窗户纸算是彻底被捅破了。
当然,还有些更重要的东西还没捅破。
蓝阡夙听闻此话瞬间低下脑袋,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在一瞬间趋于顶峰。
过了好久,蓝阡夙缓缓且坚定的摇了摇头。
“安郎,你应该也是了解我的,我本就是后天开辟源炉者,自身资质不行只能靠刻苦修行,这些年来在剑宗一步步往上走,历尽千辛万苦就是想不依靠西梁蓝家,我心中有你,自然也不可能会有道侣,因此......”
“我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