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侯主外,我主内,虽说他这是破大金和大齐立了功,但若不是我带着东营守卫帝都,哪儿来的如今的天下太平?”
魏蹇连声应道:“庞大人自然是一等一的功劳,只是庞大人你的功劳,可是挡了某些人的路啊,这次武平侯回京,皇后娘娘可是早就在忙活着,要在宫里设宴款待武平侯,庞大人你也是知道的,皇兄宠爱皇后娘娘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但谢家终究只是个文臣,不像庞大人你这般,手握着兵权,说话的分量自然也重,庞大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武平侯站在谢家这边,贵妃娘娘,大皇子以及整个庞家,会如何?”
庞提督捏紧了手心,但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说道:“武平侯这人一向心高气傲,不会站队的。”
魏蹇笑了笑,“武平侯若是像从前一样自然是最好的,但这次武平侯立下大功,皇兄必然会大赏,这人啊,一旦权利大了,想要的也就更多了,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庞大人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贵妃娘娘眼下的处境,本王可是听说了,皇兄当日处罚大皇子的时候,可是明确表示了,就算是没有太子,这储君的位置,也是轮不到大皇子的。”
这一句话,可以说是直接戳到了庞提督的痛处。
而魏蹇观察着庞提督的面色,不急不缓地补充下话:“庞大人,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一旦武平侯与谢家联手,以谢国舅和庞大人你的恩怨,以及庞大人你手上的兵权,一旦太子继位,庞大人觉得这朝堂上,还有你的位置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相信这个道理庞大人比本王更为明白,是吗?”
这下庞提督是没法淡定了,“豫亲王有法子可以助我?豫亲王放心,倘若你能帮大皇子稳住位子,日后你有任何困难只管说,我庞家定当帮你!”
魏蹇笑了笑,“其实这法子也不难,不过就要看庞大人有没有胆量了,而且必须要在这两日内完成,否则等武平侯回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说着,魏蹇贴在庞提督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什么。
庞提督面露难色,“这……若是失败或者是被人给发现了,可是大罪……”
“庞大人,成大事者,切记优柔寡断,主意本王已经告诉庞大人了,敢不敢抓住这个机会,就看庞大人你的选择了,庞大人要记得,贵妃娘娘如今的处境可不好,等武平侯回京,可就更难控制了。”
话说到这里,魏蹇就不再多说了,因为只需要看庞提督的脸色,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到了相府之后,谢今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马车上下来,把春花和秋月给叫了过来。
“大公子,和小姐一块儿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男一女是何人呀?”
春花最八卦,在问这话的时候,还探头探脑的。
谢今朝沉声道:“那是大齐的二皇子和五公主,这两日会住在府上,春花秋月,你们俩一定要把软软给看住了,尤其是那个二皇子,不能让软软和他单独相处,有损软软的闺名,知道吗?”
虽然都还是半点儿大的孩子,但还是要避免有人借此在背后嚼舌头,毕竟相府里的那两个妾室,一个两个的可不是省油的灯。
秋月自然知道谢今朝的担忧,马上点头应道:“奴婢记着了,大公子放心,小姐心里也是有分寸的,除了那位璟公子,小姐对其他人都会保持着距离的。”
这后半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谢今朝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这个人尤其要防着,不能让他对软软动手动脚的,明白吗?”
春花和秋月听到这话,唯有苦笑。
现在这情况,好像不是燕璟对苏软软动手动脚,而是他们家小姐不自己往上凑,不主动投怀送抱,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进府后,苏软软让春花和秋月领着齐沉舟和齐灵韵在府上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而她则是说有点儿事情要办,暂时离开一下。
苏软软说的办点儿事情,就是招呼着下人,将魏帝赏的大箱子,嘿咻嘿咻的搬到了东厢房。
燕璟看着苏软软指挥着下人忙进忙出的,开口说了一句:“这是赏给你的。”
苏软软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就是你的呀,再者说,我对围棋一窍不通,放在我那儿也是浪费,璟哥哥你下棋这么厉害,连舅舅都甘拜下风,放在你这儿最合适不过啦。”
在将冷暖棋盘搬出来之后,苏软软兴冲冲地给他介绍:“大哥说这是冷暖棋盘,就是可以根据季节的不同来调节温度,冬天是温暖的,夏天就会凉凉的,璟哥哥你试试呀。”
这小奶娃,还真是把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这儿塞了。
燕璟的薄唇微微上扬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晚膳少吃一些,迟些来我这儿。”
苏软软眨眨眼,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想到了什么,旋即大眸一亮,“璟哥哥你要给我开小灶吗?”
燕璟嗯了声,然后忽然把话音一转:“你喜欢兔子?”
苏软软啊了声,歪着头奇怪地问:“兔子?还好吧,不讨厌,但也不是很喜欢,哦说起来,在国子监的时候,齐沉舟送了我一幅画,说我和兔子很像,璟哥哥你觉得我像是小兔子吗?”
燕璟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起身走到了桌案边。
苏软软也跟着凑过去,见他打开了一卷画纸,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璟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