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这雪地中聊得起劲的几人，白羽说道:“妈，我们还要继续看吗？”
“还看什么看，先送小涵回家，这么冷的天，你看给小涵冻得。”穆青说道。
白羽看了一眼身上披着两件大衣的小女孩，嘴角抽搐，之前那么单薄的衣服都过来了，现在披上了两件大衣反而被冻着了。
“小涵不冷，小涵现在可暖和了呢。”小女孩说道。
经过交流，几人也知道了两人的名字，妇女叫张薇，小女孩叫文涵。
“好，小涵不冷，那么现在就跟着阿姨去阿姨家吧！”穆青笑着说道。
一路上，白华负责背着小女孩，一行人向着水湾村走去。
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雪，鹅毛大雪落在地上，那些外出寻找食物的人也有部分开始往回走。来到村子外面，现在这里已经有人回来了，有的帐篷中还传出哭喊的声音。
回到家，白志勇已经做好了饭菜，看到几人回来了，就让几人吃饭。虽然对于多了两个人非常意外，但是看到穆青和周灵与小女孩有说有笑，也没有说什么。
饭桌上，三人看着桌上的红烧肉，立刻响起了看到的吃人景象，立刻吐了起来，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志勇问道。
“没什么，没有胃口，你们吃。”穆青摆了摆手说道。
“穆姨，为什么没胃口啊！好好吃了。”文涵对着三人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还不饿，既然好吃，那小涵就多吃点。”穆青对着文涵说道，边说还边吐了起来。
三人出去后，只留下了白志勇和白羽陪着两人吃饭。饭桌上，白志勇听到两人的遭遇，也对文涵关心了起来，不断往文涵碗里夹菜。
吃完饭，三人也慢慢缓了过来，周灵带着文涵玩耍，而穆青则是在为两人腾房间。
白志勇走到白羽面前，对着白羽说道:“我们聊聊吧！”
两人来到屋后的一个大石头上，白羽对着白志勇说道:“聊什么？”
“小羽，接下来我们都不要动气，心平气和的聊聊。”白志勇说道。
白羽听到他叫自己小羽，说道:“好，都不许动气。”
听到白羽的话，白志勇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恢复村里的围墙。”
“我能为村里造出围墙，然后呢？村里怎么对待我们一家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一陷入昏迷，立刻就来抢夺。”
“那是张海做得，而且他也来道歉了，你不也原谅他了吗？”
“我原凉他是因为他的态度诚恳，而且他也做出了行动。”
“什么行动?”白志勇不解地问。
“那株妖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去问张海那株妖植是给我的事实给村里的。”
“可是你们当时不是说，那是他家人留在水湾村的代价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认为张海在乎村子的意见吗？哪怕他不去抓那株妖植，村里除了我们一家和大伯敢说他，其他人你问问看谁敢说他。”
“既然是这样，那么抢夺灵液的事情不是过去了吗？”
“张海抢夺灵液之后，村里多了多少武者?是受到刺激了吗？一下全突破了，而且《竹经》怎么解释。”白羽平静的看着白志勇。
“好，这些事情我承认村里做得过了。”白志勇想了一会儿说道。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志勇看着白羽，许久之后说道:“你现在是白羽还是白竹?”
白羽被白志勇这一问迷惑了，说道:“白羽是我，白竹也是我，两个名字而已，而且这两个名字不还都是你起的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人还是妖?”白志勇说道。
白羽彻底蒙了，搞不懂白志勇的意思。
白志勇没有理会白羽的蒙圈，继续说道:“虽说你原来的时候也说不上什么大好人，但是你的心并不冷，但是现在你的心给我的感觉已经完全冷了。虽然说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是以前的你，哪怕村里这么做了，你绝对会是把所有人打个半死，然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而不是现在这样，直接把围墙撤了，让村子出现在外界。”
“我撤围墙自然有我的理由。”白羽开始回避白志勇侵略性的目光。
“然他们见识一下外面的残酷?”白志勇死死盯着白羽问道。
“是，社会变了，只有学会适应，而且我妈和小华小灵不也出去了吗？”
“那是她们要出去吧！”白志勇继续说道。
白羽没有说话，而白志勇死死盯着白羽。
“你想说什么？”白羽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和历天剑一战经历了什么，但是自从你醒来以后我发现你变了。虽然你没有伤害任何人，对于家人也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对于外人的态度，你变得冷了许多。”
“我一向都是这样，有什么改变？”
“如果你一直都这样，那就不会有围墙。之前的你虽然说不是好人，但是仍会在乎人名，后来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人命对你而言就像是牛羊，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白志勇说道。
白羽没有说话，而是开始回忆自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
“你好好想想，我就先回去了。”白志勇看到白羽在思考，于是说道。
白羽把自己醒来后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然后再与之前做对比。过了许久之后，仍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