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响彻天际的痛叫回响在灵阵中，黑衣人盘膝坐地上，一只手拖着下巴：“随便你叫，灵阵之中发生什么都不会传出去。”
“该死！”双腿浸泡在滚烫的岩浆中，空空面不已经扭曲的不行。
他一身圣灵的修为没一点用，岩浆不是普通的岩浆，它可以吸收入阵者的灵力。
不使用灵力还好，完全就是用肉身抵抗岩浆的伤害，一旦动用灵力，岩浆自动把灵力吸收，反哺阵法，伤害倍增。
“要不要来点余兴节目祝乐？”黑衣人沉思的想了想，“空空！”
他的声音变成一个女人的声音，灵阵中的空空骤然瞪大眼睛，“玉华！”
空空曾经去世的妻子就叫做玉华，那天除了鬼面人，黑衣人也在那里？！
“你跟鬼面人是什么关系？”空空艰难的开口。
“仇人关系。”黑衣人随口说道：“不过我把他们都杀了。”
“呼隆呼隆”
数十根银白色的锁链突然出现，捆绑在黑衣人身上。
空空感受到锁链上的气息，他瞳孔骤然缩成针状，那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感受到一股致命的气息？
空空的第六感告诉他，哪怕一根上身，他都会陨落在此，那不是这个世界可以存在的东西。
“真讨厌。”黑衣人微微抬起手臂，凭空打了个响指，“嗡”的一声，所有的锁链肉眼可见的出现裂痕，然后化作碎屑消失在虚空中。
黑衣人抬起头来，仰天看，空空看不见他冷漠的眼神，听不见他冰冷的声音：“可敢一战？”
晴朗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轰鸣雷声惊吓世间。
黑衣人冷笑一声：“还不如趁现在把你灭了。我们迟早有一战。”
空空听不见黑衣人的说话，他眼中黑衣人只是简单的抬起头，然后底下来，继续看他。
“快点，我的时间不多了。”
空空冷冷打了个寒战：“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些锁链，不论是哪一根，对他来说都是绝对致命，而黑衣人轻轻松松就破开数十道。
他，就是什么存在？
“呵，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就行。再者，你也没有资格做我的敌人。”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真的只是让我回忆痛苦的往昔？”
“不。你想不想在圣灵之境更近一步？”黑衣人突然问。
灵阵中的岩浆温度低了些许，黑衣人减少了灵力输出，让空空好回答问题。
“还能再进一步？”多少年了，自从空空以圣灵之身进入极北深渊之后，修为再没有精进。
多少年的荒废，不只是修为，连破阵的能力也降低了不少。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付出一点代价。”黑衣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于是对空空传音。
空空听了一半脸上脸色惊变：“你竟然要它。”
“不，不，绝对不能给你，给了你我也会没命的。”空空立刻否决。
“就算你不给我，我自己动手你也会没命的。还不如你自己老老实实交出来。”黑衣人说。
“你想做什么？”空空冷静下来，死令是不可能给他的，这个东西后面的东西有很大的牵扯。
虽然他也没有在中心圈的记忆，可意识下潜藏的声音在告诉他绝对不能交出死令。
“进去拿一个东西。顺便跟它深渊只猪聊聊天。”
银白色的锁链再次出现，已经不是数十根的事情，而是成千上百。
空空双腿打颤，岩浆什么的他在锁链面前早就忽略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深深的支配者他。
“哎”
黑衣人无奈的叹口气，站起身来，锁链将他困成一个铁团，密不透风。
“轮回，出来帮忙，我需要三天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他的后背发出闪亮的光芒，黑袍都无法遮掩。
“轰”的一声，所有的锁链破碎，黑衣人安安全全的秀出来。
“闹的动静有点大。”黑衣人无奈的说，“好像被发现了。空空！”
“你想做什么？”对方把他死死困在灵阵里，黑衣人显示出来的无法企及的修为令空空心惊胆战。
生怕黑衣人一个不高兴把他从世间抹去。
“我们有缘再见，鬼面人的事情我还是不能告诉你，里面牵扯到某一个存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如果你真想知道，离开极北深渊去虚圣大陆，你会知道答案的。困住你的灵阵你应该知道了，熔裂之阵，困住生死的阵。”
“要想知道所有的答案，就去虚圣大陆，不过有个前提，你能不能在外面活下去就另说了。”
没等空空回话，黑衣人轻吟一声：“散！”
灵阵什么的化作飞烟，消散在空气中。
空空低下头，什么岩浆，什么灵阵，原来都是假的。
他苦笑一声，他确实是老了，幻阵和熔裂之阵都分不清了。
“今天不过是用普通的灵阵跟你玩玩，日后碰不见了，再面对就是真正的熔裂之阵，真正的鬼面人。”
“日后不见。”黑衣人经过空空身边时，刻意停顿一下。
略微的疑惑，空空转身看他，旁边已经每个人影。
黑衣人不见了？
……是……谁不见了？
空空拍拍自己的头，看看周围一片安静，完全没有看出来被破坏的样子。
他说的没错，从他出现在空空面前，空空就已经步入他的灵阵之中。
两个人从天上落下，空空的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