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瘦，胖了。”江倾流淡淡道，“她今天早上才说，自己胖了0.1公斤。”
“就算她胖了，也是受委屈了。”云端手指撑着眼镜，“早晚，我会带她回西楼。”
江倾流清清冷冷的黑眸微眯，“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必思考太多。”
下了飞机，云端的车在前面，他们的车在后面。
那家精神病院很高级，又在强都的郊外，交通拥挤的强都要开车很久才能到。
他们先吃过了午饭，才继续去医院。
路上，李溪尾坐在江倾流的身侧，心里紧张，时不时的喝水，看着窗外。
“不用担心太多，那种病人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江倾流安慰她，“李溪尾，听见没有？”
“恩……”
不管是真是假，要查查看。
到了精神病院，大颗大颗的梧桐树开着各色的花，白衣护士陪着病人在散步，就连空气都很清新。
“云医生。”
“云医生好。”
“云医生！”
一路上有人和云端打招呼，云端淡笑着颔首，随时回应。
穿过两栋建筑，到了第三栋别墅外观的小洋房式的住院部，才停下上楼。
“不如，小溪跟我这进去，江先生就在这里等我们吧。”云端提议道。
“不。”
他也要进去听听。
帮李溪尾找李知礼这么多年，没一点线索都没有放过。
今天自然也不会放过。
云端先进去，他们站在外面等着。
白色的病房里，姜绿拿着蜡笔，趴在地上在白纸上画画，她的身边已经扔了很多的画纸。
上面的画风很像一个小孩子，简笔画的花花草草，大大的房子，太阳挂在天空中。
“姜姜。”云端蹲在她身边，递给她一只笔，声音温柔，“今天带两个朋友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姜绿没有回答他。
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继续拿着红色的笔在纸上胡乱的画起来。
对待病人要耐心。
云端又重复了一次，“他们也会画画哟……你们可以一起画画。”
这时，姜绿抬起头，从身后抽出两张白色的纸，“给。”
云端拿着纸，给李溪尾使了个眼色。
李溪尾和江倾流一起走进病房。
她小心翼翼的蹲在姜绿对面，声音温柔，“姜姜……”
姜绿没有抬头，递给她一只绿色的蜡笔。
“谢谢姜姜。”李溪尾拿着画笔，在白色的纸上画了一个○。
“饼……”
“月饼……”
“要吃月饼……”
姜绿放下手里的蜡笔抬起头，看着李溪尾，愣住了。
她张开嘴，呆呆的望着，“队，队，队长……”
忽然，她不顾两人中间的画纸，扑倒李溪尾的怀里，抱着她就开始哭，“唔唔唔……”
“唔……”
李溪尾温柔的摸着她的后背，“乖，不哭，队长在这里，队长会保护你的……”
“唔唔唔……”
姜绿哭的伤心极了。
江倾流冷漠的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退，姜绿顺着那双昂贵的黑色皮鞋，视线往上移，落在江倾流的脸上。
忽然就大叫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