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陌护法曾见美人倚剑一舞,当真是英姿飒爽,冠满京华。不知今日能否有这个荣幸观花下剑舞呢?”
“剑舞?”萧茵有些意外,“你竟是连这个都知道?”
“是不是对为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懒得理会他的不要脸,“既是要我花下一舞,那楚公子是不是该以笛音想和才是?”
“haha~”他daxiao,“本该是圆我一个愿望,这下倒好,还没圆呢先得搭上自己。”
“怎么,你不愿意?”她挣开他的怀抱,一只手指轻点着他的肩。
“乐意之至。”他看着她,笑得满满的宠溺。随手就从腰间抽出了那管玉笛,贴近唇边,青衫浮动,倒真有些玉树临风的模样。
清越的笛声悠悠响起,美人一身红衣胜血,轻轻挪开了步子。
“樱花迟桃花扰公子树下横笛立又何妨布衣青山坳绦似眉笛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年少千金易得凤凰展翅青丝舞万金难求一双人相知相许空自恼骄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恬淡知幸福之滋味林间木刻云彤幻做发边素依然却不知岁月催人老纪云尾作木纤绻若三千为谁颜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料是前生应识我木骨缠绵向来云中卧成也罢败也罢世事难料怎堪比布衣青山坳合也了了散也了了天涯当与君相伴唯不负负青春正当年少怕只怕孤独催人老何时红了樱桃拄杖青岩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相对叹人生无常得之我幸”
“茵儿…”舞步一停他便收了长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萧茵微微急促的气息还未能平静下来,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看着自己,眼中隐隐有水光的人,“因为随性而舞即兴而歌又没有剑,坏了驴公子的兴致么?”她抚着他的脸,红唇亲启。
“茵儿…”一声叹息,被吞没在唇齿之间,方才的曼妙舞姿还在脑中闪动,身轻如燕,步步生莲。还有,那曲长歌…茵儿,此生只怕是逃不离你的缱绻,贪心地想要来世再遇上一个你,撩人心炫,红人眼眶。
“成也罢,败也罢,世事难料,怎堪比布衣青山坳。把酒相对人生无常,得之我幸…”鬼绝子轻声念着,往日里的意气风发全化作点点愁绪萦绕眉间,不过寻常人家老者模样,“活了一把的年纪,竟是还没有一个小丫头看得开么…当年之事,若是换了今日这几人,是不是结果会被演绎成另一钟模样…”
江水寒闻言轻笑,阴暗的囚室似乎明朗了几分,“这么些日子从未见得你如此模样,萧儿的一舞当真有那般惑人心智么?”
“胡说什么!”鬼绝子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老夫只不过感慨她那几句词曲罢了,哼,这般年纪又怎会有那样的心性,想来也不过从哪儿听来了照学照卖罢了!”
江水寒也不欲与他多言,闭了眸不再说话。
鬼绝子被他一副君请随意的态度又勾起了怒意,这个小子总是有本是把自己给惹毛了,和那个臭丫头一样讨厌!想到那个臭丫头又不免新生感叹,“老夫一生见得过情比金坚的夫妻为了各自利益分崩离析,见过至交好友为了一个女人暗箭相商,见过心有执念之人至死不得安生。老来终究只剩下了老夫一个人,只因为老夫从未陷入过那些所谓的情爱纠葛。难道这不足以说明,情之一字,害人匪浅么?”
江水寒抬眸,意外地发现他竟是有些倦容,浅浅弯起唇角,“谷主这般言语,想来也是性情中人,身在局中如何能置身事外?所谓从未陷入不过骗人骗己,若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又如何会至今仍执念于心,认为这人世间一切情爱皆是飘渺虚无之物?”
“何为情?”鬼绝子竟似是像个懵懂地孩子,看着他低声问道。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死者,死而不生者,皆为情之至也。生死之间,情义定然不得掩盖,世间多痴人,如何能没有情。”
鬼绝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hahadaxiao,“倒真是白活了这把岁数,这些事情老夫放在心里数十年了,不知江宫主可愿一听。”
“洗耳恭听。”江水寒看着面前的老者,浅浅一笑。
陈年旧事总掩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总有一日会不再是秘密,或被宣诸于口,又或,总会有那个有心人发现了被层层迷雾包裹着的它。
“小小,你过来看。”盯着自己床后那副美人图盯了许久的杨晚晴蓦地开口。
“怎么了,小姐?”小小连忙凑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真美…”
“你不觉得,她有些眼熟么?”杨晚晴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的光芒满是讶异。
“眼熟?”小小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蓦地瞪大了眼睛,“小姐若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这女子眉眼间的神色像极了那日来找你的那位姑娘!”
“是了…”杨晚晴咬了咬唇,这幅图是安郎交与她的,是江南家族的传家之物。而这几家的繁盛之时至今也不过百多年,想来必然是与这画中女子脱不了干系,而萧茵竟是与她那般神似,身上的天尊令又惹了诸多是非…她不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巧合。
“小小,你拿着这个去一趟城西药铺,只说有事相商,请公子速来相见。”
小小接过玉佩,“这不是前些日子总站在院中的那个紫衣公子身上的东西么,怎么如今在了小姐这儿?小姐要去请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