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咳嗽了一声,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恐怕会嫌弃秦总。”临安有意的加重“嫌弃”二字,低下头狡黠一笑。
嫌弃?秦柏聿如同晴天霹雷一般,迅速站起身。临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柏聿已经跑到楼下。
“我要干净的衣服,你你你!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给我干净的衣服!”
秦柏聿嘟着嘴焦急地看向临安,人更着急,转身冲向自己的卧室,到达房门前,突然停住脚步。
秦总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临安一头冷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男人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大跌眼镜。
“白色,衬衫一定要选择白色的,染染最喜欢白色了。”
“是......秦总。”
十几分钟后,秦柏聿身着白色衬衫走出房间,因为着急,头发上还带着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此时,苏染也已换好衣服,面目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染染,呜呜,你终于出来了!”
临安果然没有骗他,洗白白染染就愿意见他啦。秦柏聿高兴的跑了过去,亲昵的抱住苏染的胳膊,却被女人无情甩开。
“染染,聿聿......聿聿已经洗白白了。”
秦柏聿翘着嘴可怜兮兮地看向苏染,眼里满含泪光,嗫喏道。
“秦总,等一下,您还没有吹头……”
临安拿着吹风机追了出来,便见秦柏聿跌坐在苏染脚边,委屈的嘟着嘴,楚楚可怜的望向苏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临安吃惊的瞪大眼睛,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定在原地。
“都是你的错!你不是说洗白白,染染就会理聿聿了吗?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说时迟那时快,秦柏聿一个灵活的起身,一个健步冲到临安面前,双手用力的抓住临安的肩膀,前后剧烈的晃动不停。
“秦……秦总,临安不是……不是有意骗……骗你的……”
临安欲哭无泪的解释着,因为身体剧烈的摆动,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见秦柏聿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一脸祈求的看向苏染。
夫人,救命啊!
“不准看染染,染染是我的……”
秦柏聿恼怒的撅了撅嘴,抬起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临安的眼睛,像小孩子喜欢某种玩具一样,占有欲十足。
“放手。”
沉默不语的苏染突然开口,神情冷淡,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惨了,染染生气了!
秦柏聿在心里大叫不好,二话不说立即放开临安,绕过桌子飞快的来到苏染面前,可怜巴巴的看向女人,“染染竟然为了别人吼聿聿,染染偏心,聿聿好伤心。”男人越说越委屈,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女人垂下眼帘,拿起桌子上的时装杂志,随意翻看起来,依然没有理会秦柏聿,气氛一度尴尬。
“那……那个,秦总,夫人,你们聊。我出去买点风寒药,你们都淋雨了,别感冒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躺着挨枪的临安尴尬的笑了笑。
只是刚抬脚,就被秦柏聿喊住了,“不用去了!”
“啊?”临安的心情有点崩。
秦柏聿献宝似的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药瓶,一脸得意的看了临一眼,屁颠屁颠的跑到苏染面前,将药双手奉上。
“看!聿聿早就买好了!”
男人突然跑出去,竟然是为了买药。
苏染的手猛然顿了一下,压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接着将杂志翻到下一页,对秦柏聿手中的药视而不见。
见买药不行,临安只好令想他计,“既然这样,临安去准备热汤,为秦总和夫人去去寒气。”临安这一次学聪明了,不等两人回答,一溜烟跑进厨房。
五分钟过去了,苏染依然没有反应,秦柏聿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保持递药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染染,聿聿真的知道错了,染染不要不理聿聿好不好?”
第二个五分钟过去了,秦柏聿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苏染,满眼祈求,希望得到苏染的原谅。
苏染依旧漫不经心的翻看杂志,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女人不疾不徐的沉声问:“为什么突然跑出去买药?”
终于得到苏染的回应,秦柏聿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亮了,璨若星成,满是喜悦,嘴角扬起傻傻的笑容,“染染说过生病要乖乖吃药,这样身体才可以快点好起来。聿聿找了好几家药店,问了好几个买药的人,她们说这个药治疗感冒最有效,比那些补品有用上百倍。不!是上千倍。”
秦柏聿顿了顿,抬手指向玄关处的礼品盒,嫌弃的皱了皱眉,“生病就应该吃药,染染不要吃那些东西。”男人醋王附体,若不是碍于苏染在,早就将礼品盒扔到垃圾桶里。
玄关处,各种高档营养品随意摆放着,全部出自秦修之手,是秦修第二次来访时带给苏染的礼物。苏染当时只想着如何让秦修尽快离开,并没有在意。在秦修离开后,又焦急的四处寻找秦柏聿,更是没有理会它们。
她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柏聿突然失踪,竟然是去买药了,而且买药的理由如此荒唐!
“生病?吃药?秦柏聿,我看该吃药的人应该是你!”
奇葩!苏染无语的抚向额头,看到秦柏聿手中的药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买买买,我让你买!”苏染一把夺过药瓶,愤怒的丢进垃圾桶里。
“染染,聿聿本来就在吃药啊,这些药是染染吃的,难道聿聿买错了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