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儿望着斜卧在睡塌上痛得冷汗淋漓的清风明月,此时她的脸色是异常的苍白。紫衣守在她的身旁急的
直跺脚,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雪莲儿急忙找来了一些红糖用开水冲了一碗,端给紫衣让她给清风明月服下
。雪莲儿在家中的时候来了月信腹痛难忍之时,二娘也是让豆豆这么给自己冲一碗热热的红糖水,来减轻疼痛
、温暖小腹的。
“姑娘,今日不是萧公子要来么!你···你能起得来吗?”紫衣望着清风明月那副虚弱的样子,小心翼
翼的问道。
“兰心,你会奏琴吗?”清风明月并未直接回答紫衣的问话,就只是声音微弱地向着雪莲儿道。
“略懂一点儿!”雪莲儿正在为清风明月掩被子的双手顿了一下,她不明白清风明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的初衷会是什么,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就好!紫衣,找一套我的衣裙为兰心换上,让她去替我去见客。”清风明月声音虽然柔弱,可是她的
口气却不容质疑地吩咐紫衣道。
“我···奴婢不明白,既然姑娘身体不适,不去见客不就行了,为何······”雪莲儿一双水眸迷
惑地望着睡塌上服下红糖水之后,脸色略微好转的清风明月。难道她自己此时身体抱恙,还再惦记着什么萧公
子吗?不就是一个客人么?何必这般执着呢!
“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不是对萧公子他一直···一直都···”紫衣望着清风明月脸带微怒的模
样,她将自己想要讲出来的后半句话便慢慢地自动消音了。
“紫衣,住口!”清风明月瞪了紫衣一眼,她如何会不明白紫衣接下来所要讲的话是什么呢!尽管自己是
多么的想要见到那个人,可是他虽然在最近的这段时间会抽空来这明月楼,但他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
热的,他就只会坐在那里喝闷酒,连句话都不舍得跟自己讲。有时他甚至会在见到自己之时浑身立刻充满怒气
,搞得自己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在这明月楼中混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客人在百般的迁就着自己,自己从来都
没有碰到过一个像他这般清高孤傲、浑身充满冰冷气息的人。因为自己总是在想着用无论是何种方式,都想守
在他的身旁。为此自己一直都在竭尽全力地掩藏着面对他时的那份深深的恐惧,控制着自己不在他的面前做出
任何一些会令他厌烦的举止。虽然他经常让自己手足无措,可自己仍然是在不懈的坚持着。如今他将自己所居
的这层楼翻新了差不多都半年多的光景了,可是自己竟然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总想着他终有一日会告诉
自己这件事的。可事实是,自己到了今日与他连一句话都未曾讲过,真是可悲啊!今日自己一个是感觉实在是
腹痛难忍;二来,自己的对于他的心意相信他不会不懂的,可是自己一直一个人这么坚持着着实是有点儿累了
,坐在他的眼前更是累上加累,因此还是让与自己身形相似的兰心去应对他的冷漠吧!
雪莲儿望着清风明月眼中那深深的眷恋与无尽的幽怨,由于是过来人,她自己忽然从中明白了,她——清
风明月将自己的一颗心许给了那位‘萧’公子了,可是却不知那位萧公子他会懂吗?自古以来,不少多情的女
子好像只,而‘萧’公子这股流水可是有情与她?自己想帮帮这个与自己同样深陷‘情海
’而无法自拔的女子,自己虽然历经重重的劫难,可是自己终究是出身在商贾之家。虽然爹他并不是什么大富
大贵之人,可是自己的出身总比身旁这个与自己长相极为相近的女子要强一些,这明月楼总归不是清风明月她
最终的归处,不是吗?
“姑娘放心,我···奴婢一定会帮姑娘这个忙的。”雪莲儿的双眸恳切地盯着清风明月那双又恢复清冷
的眼,自己的双手紧握着她那双冰冷的双手道。
“好了,紫衣,带她去准备吧!”清风明月甩掉了雪莲儿的双手,将锦被向自己的身子周围紧了紧,翻身
面朝墙壁地在睡塌上躺着,用毫无感情的语气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姑娘!你们两个好好的伺候姑娘。兰心,快点儿随我来,我帮你找件衣裙换上,你的那些个衣衫都
不适合出现在雅阁的台上的。”紫衣应了一声,见自家姑娘睡了,她便起身来吩咐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丫头一声
,转身又拉了拉雪莲儿的衣袖,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招呼了一声,由于清风明月的着装间在另外一间屋子中,
平时要是去雅阁之前,便会去专门的换衣间去着装、打扮的。于是,紫衣便带头向清风明月卧房相邻的换衣间
走去。
雪莲儿回头望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躺在睡塌上的清风明月,她只好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只好扭头跟
着紫衣急急地去做准备了。
紫衣帮着雪莲儿将她的秀发打扮成与清风明月平时上台一样的繁杂发式,头上的头饰也与她平时的简单相
反,比平时更显复杂,害得她都觉得自己的头好重,有点儿扛不动的感觉。她本来打算要穿套黑色或者青色的
衫裙的,却被紫衣一顿抢白,讲她平时穿成那种活死人的样子也就算了,今日,她可是在做清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