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一个能够把歪的说成直的的家伙,心底善良又单纯的赵敏自然是不知如何应对了。她低下了头,长发遮却了自己的大半个晚霞烈燃着的脸,体态在这时像是生出了妖娆的魅力,也带上了没法遮掩得了的羞赧。
正在痛苦中强自忍受着的贺楠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美人儿后,忽然间忘却了**带给自己的那种比死了还难受的痛苦,像是一下子丢了魂儿似的,眼睛里绽放出了异彩的光芒,一张脸也写满了痴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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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垂着头不敢抬起的赵敏支支吾吾又细声细气地说道。“是我刚才将你认错,看到了我以前的那个情人的影子,我……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已经好久不曾见他,对他思念得深切,所以……所以刚才意乱情迷了,也忘乎一切了,情不自禁地将你抱得紧紧……是我的错,让你燃起了心中的……心中的那种火……请你不要见怪。”
贺楠晃了晃神,找回了自己的魂儿后,恬不知耻地说道:“见你这么诚心地道歉,我也没有多少气了。好吧,现在我原谅你了,你……你不要在那儿傻站着了,赶快扶我起来。”
赵敏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又要做出那种对自己不轨之事,不由得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又向后退了几步。
“怎么?扶我起来不行吗?”贺楠见她如此,纳闷地问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何况,现在是大白天的,我敢没人性地生吞活剥你吗?”
“不是。请你……请你自重,不要再对我做出那种轻佻之事。”赵敏睁着一双可怜楚楚的眼睛哀求似的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要是再做出什么对你不轨之事,我tmd就不是人!——畜生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呢。”贺楠气呼呼地说道,言语一点儿也不检点。这时,被美人儿的美色诱惑了的他因了恢复了常态,便又感觉到了脚上传来的疼痛了,于是又像亲吻脚丫子似的吹着气了。
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对方言语攻击而受到的屈辱的赵敏想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双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欲将他整个身子提起来,赶快解决了现在面对的比较尴尬的事儿,似乎没有想过自己单薄的身子是不是能够与对方那魁梧又肮脏的乞丐身子抗衡。
坐在地上的贺楠见她只是用两条胳膊搀扶起自己,身体的别处都与他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嘴角不由得流出一抹苦笑了。
他放下了自己的双手抱着的脚,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说赵小姐,你这是干嘛呢?拔萝卜也不是你这样拔的吧?你两只细嫩的胳膊能把我这百十来斤重的身子拔起来,可能吗?还有,将我搀扶起来的动作也不是你这样的吧?我身上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你连靠近都不敢靠近,有这样扶起人的吗?”
颇觉委屈的赵敏欲哭带泪却不敢流的表情,俨然是受了欺负的样子。她哀怨般地问道:“那我该怎么搀扶你?我……我不会。”
贺楠不快不徐地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将我的一条胳膊横过你的脖子搭在你的肩膀上,然后用全身的力气将我扛起来就是了。”
已经对对方有所防备的赵敏听后不禁一惊,慌忙松开了拽着他的双手,又站起身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这不是明摆着说要占自己的便宜吗?她岂肯依了他的话行事?她哆嗦着声音说道:“先生,你别这样,我……这么做,我是不敢的。”
“有什么敢不敢的?如果你遇到了一个躺在地上又身负重伤的人,难道你就不管不问了?你拿什么管,怎么过问?想要救了那个人,你不就是如我刚才所说的那么做吗?”难以理解的贺楠窝着了一肚子的气。
“可是……”被欺负得无处伸冤的赵敏想要找理由,但话刚挤出了这两个字,便打住了,不知说什么好了。
贺楠做出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可是的。我只问你一句,现在我被你一脚踩得整个人儿都摔在了地上,全身生疼不说,五脏六腑也被震得像是错了一个位置,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恶意地糟践了,还有……还有,我的脚疼痛得快要了我的老命了,甭说是走路,连站起来稳在地面上都是非常困难的,——由此种种,你说你是眼看着我死在这里不管呢,还是高抬贵手帮我一把,让我摆脱了曝尸街头的不幸?”
厚颜无耻的贺楠将自己的并不是怎么严重的病情故意扩大化和夸张化,与此同时,他又装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戏演得很是够份儿,差点儿连自己都给骗了去。当然,这么一惊一乍的,确乎骗了单纯善良的赵敏的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芳心。
无处伸冤的赵敏又被冤枉了一次,但她此时只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什么话都不说。她横下了心,急切又匆忙地走到了sè_láng贺楠的身旁,蹲下后,二话没说,果断地将贺楠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了力气使劲儿往上拽着,希望能把这个遭天杀的混蛋扶起来,将功补“过”。
赵敏的这番豁出去了的大女人气派,令一心想占便宜的贺楠吃惊不小。本来,他确实是可以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用一些力气让自己站起来的,尽管脚上的疼痛让他吃了很大的苦,但那毕竟只是皮外伤,刚发生时似乎是痛不欲生的,但过后便无知无觉了,像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