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钱隼,辛太乙手中的剑发出嗡嗡的震耳之声。他虽然可恨钱隼办事的糟糕,可那是他自己没有清楚谢冷的实力之前。在谢冷在他眼前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将钱隼一枪封喉的时候,他就明白是自己错怪了钱隼。谢冷刚刚的那一枪,换做是自己肯定有信心抵挡下来。可惜面对那一枪的不是自己而是钱隼。如果自己刚刚不是表现的那么高傲,不是坐在马背上,会有很大的机会来阻截谢冷闪电一般的一枪。
轻敌是武林中一大忌讳,辛太乙犯了这个大忌讳。在他的设想中是要把谢冷所带领的镖队全部抹杀干净。他相信自己修炼多年的封震掌可以做到这一切,所以对于在谢冷等人的面前毫无顾忌的公开钱隼就是峰玉门隐藏到遍天镖局的奸细。
钱隼潜伏在遍天镖局十三年之久,为峰玉门建立无数的功绩。如今却因为自己对谢冷实力的估计错误而死在自己的眼前。他气愤,他要杀了谢冷,杀光在这浅水边遍天镖局的所有人。他也只能那么做。因为钱隼是峰玉门一统江湖的重要一员,他的死必将让自己得到峰玉门门主丁封的严厉惩罚,甚至丢掉小命。
随着嗡嗡的响声,一道青色剑光柔而细的向谢冷穿梭而来。剑光的柔只因他的色彩给人的感觉,剑光的细只因他的力量全部浓缩到一处。这道剑光向着谢冷的眉心,杀气腾腾的飞奔过来。死亡的恐怖在每一个人的眼中体现出来,虽然这道剑光不是指向他们。可见辛太乙对于谢冷一枪灭掉钱隼的愤怒是有多厉害。
谢冷感觉不到这道剑光的死亡气息,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能量不断凝聚。他没有想到刚刚戳向钱隼的那一枪‘枪挑鬼神’有那么大的威力。他原先想要出招将钱隼毙命的是‘枪挑大地’,他相信‘枪挑大地’足以在辛太乙的眼皮底下毙了钱隼这个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可对父亲的思念,对父亲的愧疚以及父亲惨死的种种景象涌上心头,让自己的能量瞬间爆发,超越了自己本身的实力。他刺向钱隼咽喉的一枪似乎不是自己出招,而是父亲附身在自己的体内,与自己一同迸发出无限能量使出的‘枪挑鬼神’。
‘枪挑邪魔’
辛太乙死亡的剑光发出来之时,谢冷已出招。一杆长枪平淡无奇,没有枪气没有枪光,只是一杆普普通通的长枪。可枪头与剑气相接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撕裂空间的阻碍,冲散剑光的杀气,毁灭剑光的能量。
每一个人都看得明白,携着牛头马面的剑气,看似威力十足,足以毁灭生灵,可是谢冷的长枪才是毁天灭地的霸气。虚亦是实实亦是虚,谢冷的‘枪挑邪魔’已然是更进一步的强悍霸气。
刚刚辛太乙使出的一剑,已是他修炼十多年的青光剑的巅峰一剑。可见他对谢冷在他眼前诛杀钱隼的愤怒已达到顶点。青光剑虽是他行走江湖的成名绝学,可他真正厉害的是封震掌。
辛太乙的出招已宣布双方的战斗正式的拉开序幕。
辛太乙发出青光剑之时,郝石跟随而来。可他没有想到自己跃起马背,挥剑冲向方连玉的时候,曹达也已达空中堵住他的进攻路线。
谢冷看到曹达与峰玉门的人一同前来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在福临客栈那晚的激战中,钢刀黑衣人在三楼消失的时候他就有疑惑。虽然那天晚上曹达是与自己并肩作战,也给了很大的帮助。可心中的疑惑还是不能消除。他当时没有将这个疑惑向曹达询问,只想早点离开福临客栈。可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曹达与那个晚上一样与自己并肩作战。
“曹达,你做什么?”郝石被曹达这一阻截惊慌失措。
“峰玉门让人闻风丧胆,可我曹达从小就是吓大的。”曹达的声音很洪亮,充分的配搭他那庞大的身躯。
曹达在这个时候反水,让辛太乙一时失措。他相信此次前来必定能够将这批兵器带走,将遍天镖局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最重要的帮手居然反过来成为自己的敌人。怒气冲冲的向着另一个人叫道:“潘虎”
潘虎是肥岭帮的帮主,曹达是肥岭帮的副帮主。曹达的突然间反水,辛太乙只能向潘虎追问。可是潘虎接下所说的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上次那个晚上与你们一伙偷袭遍天镖局已经错了一次,这次我跟曹达过来是赎那天晚上的罪的。”潘虎用歉意的眼光看了谢冷一眼,然后对着辛太乙说道。
“得罪我峰玉门,肥岭帮必将在江湖上消失。”辛太乙已一身的怒气,语气恶恨。
“肥岭帮自有我肥岭帮的生存之道。”潘虎对于辛太乙的威胁话语毫无惧意。
他们六个人来的时候,谢冷就看到潘虎手中的钢刀。他才清楚那天晚上偷袭他们的钢刀黑衣人是谁。他也就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钢刀黑衣人会在福临客栈无故的消失是怎么一回事。毕竟潘虎的武功并不弱,要是真拼起来,他们这些人肯定会有伤亡。谢冷想到这些,再加上父亲的事情,诛杀钱隼的果决就更加的坚定。钱隼的死亡来的那么快,虽说是谢冷对父仇的愤怒才是主要原因,但是双方实力的差距也是引起谢冷速杀的原因之一。
“好,肥岭帮的消失就从你们俩开始。”辛太乙的愤怒已到了极点。在说话的同时已使出招式,强大的掌风排山倒海,呼啸而来,直奔潘虎而来。
潘虎的武功在肥岭林横行无阻,可是面对辛太乙这一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