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切。
李牧不懂,为什么一块石碑能得到正统的祭祀地位呢?
直到某一天,他看到道宫中人人面色凝重,不时有受创严重濒临破散的神魂逃回道宫。
他们带回来一个令人恐惧的消息,有妖魔巨孽为祸一方,涂炭生灵,就在此时~
山下传来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叫,站在山上,都能看见那遮掩天地的巨大身躯,好似一只被放大了成千上万倍的猿猴。
它的每一次嘶吼所产生的音波,都能震碎山脉,滚石如雨。
它的每一次移动,都让大地颤抖不止,泥土岩浆迸裂。
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升腾上天化作白云,狂风卷起万里云雾。
狂风中夹杂着无数挣扎哭泣着绝望的百姓,混着牲畜,被它一口吞入。
曾经在李牧眼里无所不能的修道者,在这猿猴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那些足以翻江倒海让日月变色的道法,打在猿猴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样毫无作用。
它甚至都没有多加在意,就将这些强大的修道者混同普通人一起吸入腹中,或许修道者更为美味一些。
天空在扭曲,大地在颤抖,一股绝望的气息在弥漫!
濒死前的道宫老祖发出最后一声悲鸣~
“快请镇天印~!”
随着这声呐喊~
群山之巅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紧接着周围百万群山一起点亮。
这股光,让天地为之一震,让日月无颜争辉。
浮空的无字石碑,如流星闪电,飞驰出去,在半空中化作一方印玺,比天还大,比山还高。
横行无阻的猿猴被吓得转身就逃,它的每一步都横跨数十里之遥,但在镇天印的面前,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挣扎而已。
区区一击,好似随手拍死一只苍蝇般,那比山脉还要高大,比江河还要厚重的身躯,重重的倒下了。
鲜血染红了大地,滋润了泥土,幸存的人群在欢呼庆幸。
……
李牧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是那样的清晰,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刻苦铭心,久久不能忘怀。
直到他睁开了眼,看见流血不止的拇指时,才惊觉,这梦中的无字石碑,正漂浮在半空中。
它的身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液,那刺眼的一抹鲜红,正在慢慢变淡。
不知在深山岩石中埋藏了多少年月的无字石碑,终于再一次得以重见天日,它在欢呼,它在跳跃~
“这个给你。”
一滴类水状的纯净水珠就石碑中飞驰出来,还没等李牧反应,就没入他的额头之中。
“这是灵液?”李牧浑身一颤,紧接着没入额头的灵液开始扩散至全身。
他的身子开始燥热难耐,口齿干渴,只想奋力的嘶吼一声。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会发现李牧此时的状况十分糟糕,他衣袖外果露的肌肤表皮,开始一层层的如波浪般沸腾翻滚,呈现病态的chao红。
他的体温,瞬间提升到五十多度,这比外界的温度足足高出一倍有余。
这还不算,一层淡淡的烟雾开始从他身上冒出来,好似着了火冒烟一样。
“啊~”张开嗓子都冒烟的李牧受不了这种冲击,他双手无力的四处挥舞,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惜入手空无一物,他发泄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想要借此降低身体的痛楚。
可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莫名的脑海中想起了某些片段,似乎道宫中,也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他们当时似乎都在打坐练功化解药力?
想到这,李牧艰难的支撑着身子,盘膝而坐~
药力越来越猛,几乎要从内部焚烧他整个身躯,一股绝强的气息在体内肆虐,每至一处,都让李牧痛苦万分,无意识的张口,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
还好,他正处于人生中最强壮的年纪,强盛的身体机能,让他侥幸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他在咬牙坚持着,凭借一股过人的毅力硬撑着~
肆虐的气流,就如同一只横冲直撞的野兽,在经历了初期的狂暴之后,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李牧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的每一处都沾染了泥泞的汗水,衣物已经彻底湿透,他浑身上下不自觉的颤抖着。
可嘴角却露出了微笑。
“这股气,似乎和记忆中的真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来上两次,就足以让我迈入内练一口气的境界;而方才身体表面的灼热,似乎正应和外练一身骨的法门。”
这一滴灵液的药效,堪比在梦境中打坐苦修五年。
“只是这灵液,到底是先天形成被镇天印储存收集下来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产生的呢?”李牧有些疑惑不解。
灵液这种东西,即使放在梦境世界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地钟灵。
如果能大量收获,不仅能迅速增强他的实力,而且对于身边人来说,也有莫大的好处。
虽然他们不修神通,但灵液却能让凡人健康长寿,无灾无祸。
“可惜,这滴灵液全被我一人吸收了,下一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李牧懊恼着,不过很快就将这份懊恼抛在脑后,有镇天印在,迟早有一天能收集到第二滴灵液给父母服下。
数十年的梦中苦修,让李牧内心的激荡瞬间平息下来,他恭谨的冲着镇天印阖首行礼,“持戒弟子李牧拜上,恭请镇天印法驾归来~”
如此三叩大礼毕~
镇天印“说话”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