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那女人半挥舞着手臂上的布片,漂浮半空中。
她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刘三狗紧捣步子,每迈出的每一步,他的脚都用不上力。
土路尽头永远是黑洞洞的,不管他怎么跑,都看不到尽头。
他跑了一会儿,喘着粗气。
当速度明显放慢后,他忌惮的扭头回望,发现啥都没有。
于是他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呼吸着阴凉的寒风。
就在他旁边杨树下有一摊泥水,泥水中露有一角瓷瓶。
一道尖锐的痛感,从刘三狗脖子上传来,他双手使劲的扯着脖子上的烂布。
慢慢的,他整个身体被吊了起来。
啪嗒一声,一只鞋从脚上脱落,砸在地上。
窒息感袭来,他整张脸扭曲着。他张着嘴大口呼吸着。
随即,布条另一端猛的一甩,刘三狗飞出几丈远,重重的砸在地下。
还未等他站稳,又一条布条飞了过来。缠绕他的脖子,他又被提起来,甩的老远。
当布条再次缠绕,并提起刘三狗时,他已出气多进气少,七窍流血。
白衣女人慢慢的飘到他面前,缓缓的张开血口大嘴,发白牙床散发出腐烂恶臭,瞬间扑鼻而来。
刘三狗缓缓睁开双眼,又看到了那双黑洞。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想叫,可脖子被烂布勒的越来越紧,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那女人嘴咧到耳边,嫩红色舌头犹如蛇芯子一般,左右摇晃爬了出来,慢慢爬进刘三狗的口中。
刘三狗本能的挣扎,双腿已无力登踏,他两个手也使不上劲。游动的舌头爬行力道非常大,很快它就深入嗓子。
不一会儿,他浑身打起摆子来,脸上两个眼眶慢慢凹陷进去,两腮也凹陷进去。
接着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干枯,每一块肌肉都在萎缩,整个双腿变得跟竹竿一样,仿佛骨头上面包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