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麻溜儿地跳进了初夏留的窗,二话没说直接爬上了熟悉的床榻,眼前这睡梦中的人才是自己想要的女子,旁的人谁都不是。
想到这,云生的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一把将初夏搂进了怀里,心满意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初夏被这忽如其来的寒气惊醒,还没缓过神就已经被圈进了云生的臂弯里。她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下意识凑过去闻了闻。
小声地嘀咕着:“你今夜怎么来得这么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着用手扒掉粘在嘴里的头发,身前的柔软紧紧贴上了云生的胸膛,丝毫不记得男女有别了。
云生瞬间被点燃了,刚刚的漫天大火还未完全熄灭,初夏这柔软的身子又贴了上来,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吞了吞口水,提着嗓子问:“我不过来,你可想我?”
初夏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但今夜病得厉害,整个人头昏脑涨的,一时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蜷在云生的怀里,就像儿时躲在父亲怀里那样,双手抓着衣襟,一头乌发藏在身下,哪怕睡着了也难掩眉间萦绕的点点愁雾,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又乖巧安静。
“初夏!那我以后日日都来可好?”
云生一只手环抱着初夏的身子,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脸,定定看着眼前这魂牵梦绕的人族女子,此刻的云生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日日与她在一起,夜夜能拥着她入眠,生生世世都不愿放开。
这个想法从未像此时这样浓烈,儿时只是想能在她身边,陪着她玩闹,现在云生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初夏恍惚间睁开了眼,化成人形的云生正直勾勾地看着她,浑身竟透着如月光般的银色光晕,他的眸子深情不已,与往日都不一样,像揉进了一汪春水,把她的心也揉地稀碎。
初夏一时竟忘了回答,只是看着这面容入了神,平日里没觉得这般好看啊,果然狐狸都是长得格外美一些。
云生的身子似乎要裂开一般,整个眼里只看得到初夏那粉嫩的红唇,那样娇嫩欲滴,那样诱人,自己要是能吃上一口,会是什么滋味?身子不由得贴得更近了,扶着初夏的面颊,手都微微抖了起来。
两人都轻轻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万籁俱寂,能听到的也只有彼此起伏的呼吸,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云生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师傅的嘱咐,初夏的心也如脱笼的鸟儿般飞了出去!
眼看就要吻了上去……
门外一阵脚步声却倏然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云生最先警觉起来,狐狸耳朵竖的老高,不对,有人来了,而且很多人!他下意识将初夏往怀里一搂,转念又万般不忍地放开了手里的初夏,嗖地一声跳下了床,快速说了声:“有人!我走了!”
初夏彻底从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云生已经没了影子。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瞬间把初夏惊醒。她赶紧缩回了被子里,云生留下的余温还在,她脸上的潮红也没有褪去。
“初夏,你可在里面?”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这一次林将军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门而入。一个快步走进了内室,一把掀开了门帘。可眼前却只有初夏呆呆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望着他。
初夏像是被吓到了,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神色慌张地问:“父亲找我何事?
将军穿着单薄的里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毛领披风,手持长剑站就在床前。见着眼前只有初夏一人,又望了望旁边大开的窗户,似乎猜到了几分。
“初夏,晚上可有人来过,或者……妖?”将军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格外用力,似乎在提醒初夏,千万莫要跟妖兽有任何牵连。
初夏故作镇静,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今夜我病得厉害,头昏得很,似乎没看到有其他人来过,可是婉儿来了?”
话音刚落,婉儿便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像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阵仗,一脸惊恐地跑到了初夏床边,问:“初夏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婉儿看着将军铁青的脸,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将军也不拐弯抹角,对着婉儿说到:“今夜,府里恐怕进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是怎么看护的?”婉儿第一次看见将军发如此大的脾气,一时间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初夏连忙安慰婉儿:“好姐姐,你别哭,我都没见着什么,你别听父亲瞎说,他定是看花了眼!”抬头望着父亲杀气十足的眼神,心里也胆怯了,不敢再多说一句。
将军环顾四周,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定定地问了句:“初夏,你莫不是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
初夏一听,连忙摇头,委屈地说:“我整日都在家中,又不爱与旁的人玩耍,来来回回就只有婉儿一个,哪里还有什么朋友!”说完就低下了头。
听见女儿这么说,当父亲的心里竟有了些许不忍,语气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也可能是父亲看错了,或许就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你安全便好。早些休息。婉儿,你也早些休息。”说罢就带着几个小厮离开了。
初夏安慰了婉儿好一阵,又是哄又是替父亲赔不是,这才把婉儿劝去睡了。
躺在床上,才想起刚刚云生,他似乎抱着她……似乎……初夏忽然觉得一阵头疼,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云生问她,我日日都来可好?
想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