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芊玥小心翼翼地将胸口的衣衫褪去,没仔细听魏渊说什么。
魏渊自言自语地道:“让我看了别的女人的身子,然后以后你就有各种理由去看其他男人了。说,是不是这样的?”
楚芊玥愣了一下,弯眸笑了笑:“本来我还没这种想法的,不过你一说,我还真有这打算了。一会儿,你可要好好看,仔细看,别看漏了啊!”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对于近在眼前的香-艳场景,一个取向正常功能正常的男人,居然要千方百计地躲开?
老天,这世界貌似不太正常了。
最终那衣裳只褪到楚芊玥要扎针的位置,她怎么可能舍得让魏渊去看别的女人的身体?
不过说实话,身后男人散发的怨念气息还真是强大啊,让她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那怒气翻腾。
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却忍不住地弯起了唇角,想笑。
咳咳,要严肃,还在扎针呢!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剩下的倒是好入手得多。
楚芊玥稳打稳扎,扎完第一遍下来,额上的汗珠都快流了一桶了。
魏渊在一旁替她擦着汗,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却每每地被她骂道:“看哪儿呢,看luo体!”
哪有这样的,露又没露关键部位,有什么好看的!
魏渊委委屈屈地看楚芊玥收了针,以为这地狱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却见她又拿出一卷针布来,说:“再扎一遍!”
魏渊:“……”
第二遍轻车熟路,倒是很快就扎完了。
那白锦鸢本来逐渐开始发黑的身体,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红润肤色,只在左胸上面一点,有一个黑点,像是一个虫子似的,想要刺破皮肤跑出来。
楚芊玥从针布上换了根大些的针,一下子刺入里面,就见那黑气飞快地顺着那针跑了出来。
她早有准备,天火珠子一扬,将那些黑气,连带着那根粗粗的银针,一起地烧了个干净。
“可以了,她体内没有供蛊虫醒来的条件,再拖个半个月一个月的,没问题。”
将白锦鸢交给中野瑞照顾,顺便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楚芊玥便拖着疲软的身子回了鸣鸾殿。
“楚一……”中野英也在门口,看见她了,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句,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她。
旁边中野瑞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脸色难看地别过脸去。
楚芊玥轻轻地笑了声,心说中野瑞这人倒是实诚,说了在他弟弟面前给她当马骑,居然还真把小屁孩给叫过来了。
不过,她当时提这要求也是因为心里不爽,倒是和中野瑞没什么深仇大恨。中野瑞得不得罪是一回事,小屁孩倒是很好玩的,在他面前骑他最钦佩的哥哥,那不是逼人跟自己决裂么?
挥了挥手,制止住中野英的担忧,她嘴唇微微开阖:“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丫可别跑来闹我啊,否则我非得打你屁股不可!”
在自己老哥面前被人说揍屁股,中野英白皙的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的,双手捂住那敏感部位,有些气急地怒吼:“哼,谁去找你?!谁去找你谁小狗!”
说完还一跺脚,转身就跑开了,扭捏起来的模样,就好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小媳妇儿,倒是好玩得紧。
楚芊玥笑了笑,见中野瑞仍旧站在她旁边,像是真准备给她当马骑。
她顿了顿,道:“你弟弟刚刚说了,谁去找我谁小狗。”
“哼,谁去找你!”
中野瑞一拂长袖朝着瑞明殿中走了进去,藏青的长袍被长腿迈动带了起来,上下翻飞。
楚芊玥忍不住一撇嘴:“亲兄弟啊,连闹别扭时候说的话和语气都一样。”
“看来娘子大人对其他男人颇有研究?”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突地响了起来,在这片已然夜黑的天色下,比那寒星更加幽凉。
楚芊玥一拍额头,心说怎么就忘了,这个妖孽男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后的!
“那个……好困!我先回去睡觉了哈!”
飞云三针有多耗费心力?楚芊玥没有估算过,但绝对比大打一架要累得多。
头昏脑涨眼睛疼,胸闷腿麻四肢软,她连最喜欢的修炼也丢开了,挂在魏渊的身上,任由他给她洗脸擦手。
其实那丫想给她洗个澡的,楚芊玥吓得一大脚踹过去,趁着那只魔手还没向自己下手的时候拼了命的反击,倒还真把魏渊给逼退了几步。
而她趁着这个空隙,连忙地踢掉鞋子扯掉外衣,一溜烟地钻进了被子之中,盖得只剩下了头发和眼。
若要给她这套,动作打下分,流畅度绝对能够得满分了。
楚芊玥累极,几乎沾榻就睡。
魏渊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也走到榻边,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半张秀气的小脸陷入软和的枕头里,露出的半边樱唇不点而朱,瑶鼻挺直,长长的睫毛弯弯地翘着,在眼窝处洒下一片影影绰绰的阴影。
她的头发已经被解开,蜿蜒地顺着肩头滑落下来,与皮肤一衬,黑的黝黑,白的雪白,泾渭分明。偶尔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还会飞起一些细碎的发丝来。
而在下巴的阴影处,纤细的脖颈,从脸上顺滑而下的流畅弧度,还有那精致漂亮的锁骨,看起来都像是一场诱人的饕餮盛宴,让人食指大动。
有些人当真是这样的吧,初时看不怎么样,然而后面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爱,最后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