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伙山匪和你是一伙的了?你们从进那家酒店开始,就一直在演戏,只为诱我们上钩!“
”不错!玉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只不过后知后觉,为时晚矣!“
“哼!就为了抓我二人,你们演了一路,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玉狐狸揶揄道。
“没办法。这都是我那冤家吩咐过的。他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可正面与你们起冲突,别着了这位李公子的道。我看呀,我那位冤家在江湖上这么多年,胆子也是越来越小了,这位李公子虽然英气有余,但武功看样子也是平平无奇,真不知他在怕什么?”
绿衣女子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拿出一枚花炮,点燃了,花炮升入高空,倏地一声炸开,光亮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与山林。
“玉姑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李青梧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听玉狐狸之言,造成今日之祸。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看看这位姑娘怎么对待她的救命恩人吧!“
”二位不用害怕,若是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我可以恳求我那位冤家,让他放你们一马,也不一定呢!李公子英俊多姿,死了还真有些可惜呢!“
李青梧不再说话,暗忖应如何脱身。
信号炮点亮没有多久,便从山间西南方向钻出来一队山匪。山匪们抬着一顶空轿,来到三人面前。
“竹姑娘,大当家的和朱先生得知姑娘得手,正在寨子里摆酒设宴,特命小的前来给竹姑娘带路。”
为首的山匪微颔着上身,双手抱拳,对着绿衣女子毕恭毕敬地道。
“嗯!这两人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让他俩也坐我的轿子吧!你们好生带路,不可太过颠簸,姑娘我忙了半日,疲乏的紧,得好好睡一觉。”
绿衣女子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钻进了轿子里面。
“哼!这娘们正眼也不瞧兄弟们,倒是会使唤人。要不是大当家的对他们礼遇有加,老子早一刀给劈了!”
山匪头子心里暗恨,却不敢表现出来。乖乖地把李青梧和玉狐狸抬进轿子里,引着他们上山。
黑风山本是乱石叠叠,怪林重重,崔巍险隘,甚不堪行。但山匪们却另有蹊跷,李青梧和玉狐狸在轿子里感觉平平稳稳,竟不像是在走山路。绿衣女子已沉沉睡了过去,但二人手脚被缚,体内也没半分力气,想要逃走也是不能。
“也罢,既然不能逃走。那便安心休息,养精蓄锐,到时再作理论。”
李青梧不再乱想,闭上眼睛屏息凝神,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轿子已经停下,而那绿衣女子却已不知去向。玉狐狸瞪着一双大眼睛正呆呆地看着他。
李青梧刚想说话,玉狐狸急忙示意他不许出声,向窗外努了努嘴。
李青梧只好闭上嘴巴,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沉静无声,过了一会儿却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似乎只有一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竟似来到了轿子面前。李青梧和玉狐狸急忙闭上眼睛,果然,轿子门帘被掀开一角,一条黑影挡在轿门口。
李青梧能感觉到这个人正在仔细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目光快速地从自己身上滑过,落在了玉狐狸身上。
“咦?还有如此美人?想不到竟有这等收获!”
那人粗鄙地淫笑着,放下了门帘。转身离开了几步,忽然开口说道:“朱先生,多亏令师妹施展妙计,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二人擒来。青蛇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若没有辛大当家和众位兄弟的帮忙,怎么会如此顺利呢!辛大当家的放心,待我回去,你想入血衣门的事儿,我自会禀明门主。”
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李青梧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又怒又恨。这个声音他做梦也不会忘记,这是残害他师父的血衣人凶手,自己正愁找不到他为师父报仇,他竟然主动找上自己了。李青梧虽然心里发狠,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点奈何也没有,只好沉下心来,继续听他们的动静。
“哈哈……如此便有劳朱先生了。我若能进血衣门,朱先生便是我再造恩人,我辛景尧自然感恩戴德,赴汤蹈火。只是辛某还有一事……”
“辛大当家有事不妨直讲!”
“呵呵,好。朱先生,那我就直说了。你们要的是这个小子,这个人随你们怎么处置,我不管。但这个姑娘嘛,你也知道,我这寨子里正好缺一个压寨夫人……”
黑风贼首领辛景尧不怀好意地诡笑着,李青梧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自觉地望向玉狐狸,只见她柳眉倒竖,嘴角含怒,眼露杀气。李青梧相信,若此时她恢复自由,一定会让这个黑风贼痛不欲生。
“哈哈哈,想不到辛大当家还是怜香惜玉之人!哈哈……也罢,明日一早,我把男的带走,女的,就留给你做压寨夫人好了!”
辛景尧想不到他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的要求,乐得喜笑颜开:“多谢朱先生!多谢朱先生!”
“好啦好啦,以后就是一家兄弟了,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不过所谓夜长梦多,今晚一定好好派人看守二人,虽说我师妹的‘青竹散’能让人十二个时辰内手足无力,无法提运真气,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切记!”
“朱先生放心,我一定让弟兄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