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拦住了她,向自己的身上比划了几下,让她明白,人需要穿衣服,又指了指那裆部只绑着几大捆藤条的小伙子摇了摇手指头,示意光着身子不行,她又一次歪着头看着我,学着我摇着手指头,嘴里随着我竟然念出了一个“不”字,她的这个举动让我手舞足蹈的高兴了好一阵,才平复心情的再次犯起愁来。
今晚的海面风平浪静,但近海和远海交界处的潮汐海浪仍然是这条小船的致命伤,好在我和土著小伙儿合力摇桨,才摆脱了潮汐的控制,望着一眼无边的海水,下一块陆地在哪里就又成了最令我着急的事情,船舱里只有一大罐淡水,假如向我之前那种消耗速度,一天之内,我们三个就会把罐子喝得底儿掉,到那时,什么“珊娜太阳老天爷“,都逃不开被渴死的命运。
可抬头看看他们俩,却完全不着急的样子,姑娘仍然摆弄着那件新衣服,似乎那件在塑料布里尘封了四年的工作服有无穷的魔法值得她去研究,而小伙子却仍然不停的划着桨,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他停下来,他一定会一直划下去,直至将我们三个划进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