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根本就摆不上台面,也没道理可言,尹禄此举摆明是故意占便宜,羞辱长孙冲。
“你……”
“乖乖的。”
尹禄态度嚣张如故,指挥手下道:“要么乖乖卖地,要么…我就拆了。”
手持铁锤长槊的手下再度出动,朝着筒车和连接的输水竹管而去。
“尹禄,筒车可是民部正战着手推行的灌溉利器,意义重大,你若拆了,小心朝廷……”
“你唬我?我不怕。”
尹禄仗着有位得宠的姐姐,俨然谁都不放在眼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陈鱼不禁连连摇头,历朝历代外戚都是敏感人物,若不能像王莽、杨坚之流掌权,甚至改朝换代,最好安分守己。
何况尹家倚仗的不过是个妃子,而非皇后,如此举动,实在是自寻死路。
眼下倒是风光嚣张,但三个月后,尹禄这个假国舅将一钱不值。
开罪了长孙冲这个未来的真驸马,简直是自掘坟墓。
不过……
长孙冲似乎开始有所顾虑,尹禄本人与尹家家奴到底不同,大概担心矛盾过于激化,万一给姑父、姑母带去麻烦。
程处默和杜构则少有顾忌,双双出手。
尹禄见状,立即指挥手下上前围攻,长安权贵子弟打架斗殴也是寻常事,是以无所顾忌。
不过很遗憾,程处默和杜构本就是好手,随行扈从有不少是军中退役悍卒,尹家豪奴则是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完全不是对手。
顷刻间便被打翻在地,程处默与杜构搓着拳头,朝尹禄走去,嘴角挂着渗人的笑意。
“程处默,杜构,你们敢…”
“那就赶紧滚!”程处默冷喝一声。
杏黄袍道士本来跃跃欲试,奈何尹禄胆小如鼠,转身便跑,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离开。
不过,如此结果已经超乎预料,少年郎果然没让人失望。
杏黄袍看了一眼陈鱼,以及身旁的长孙冲等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